划的事?
姜存忠心止不住的就一紧,可是还没想明白,就见姜珠已经直直的走了进来。
“侄女给大伯父请安。”姜珠走到案前数步远处站定,笑吟吟的施了个礼,看起来规矩极了。
姜存忠的眉头却是一皱,声音也变得威势起来,“你这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明明他还没让她进来,她竟然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真是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目无尊长!”想着,他又补了一句。
以他的身份,他本不该跟这样一个小辈置气,更何况还是隔了房的侄女,可是每每看到姜珠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他总是忍不住自己心头的邪火。当年她就是顶着这副样子,丝毫不顾他是长辈,只揪着他毫不留情的打脸,让他在老爷子面前闹了个整整的颜面无存。
姜珠听着大伯父的训斥,却丝毫不在意,只眉一挑,笑道:“我这是怕大伯父不愿意见我呢。”
“荒唐。我为何不愿意见你!”姜存忠当即驳斥着,可是对上她那双黑幽幽的眸子,却是一下避开了视线。刚才不过是没来得及思虑,要是来得及,只怕他真会找借口推脱了。
“荒唐么?”姜珠笑着应道,“那侄女还有更荒唐的事要说予大伯父听呢。“
姜存忠眉头又是一皱。
姜珠却没往下说,只是侧身看了下身后还杵着的两个门卫,道:“我觉得大伯父还是让闲杂人等先回避一下才好……“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姜存忠不吃这一套。
“哦~“姜珠点点头,”既然大伯父不介意,那侄女就直说无妨了。嗯,侄女想跟您说的那件荒唐的事,是关于兵部的那位马大人的,我听说,大伯父是想让我许给他做续弦?“整段话说完,不带喘气。
姜存忠阻拦不及,变了脸色,“你听谁说的!“饶是他再想镇定,可还是乱了心神。这事是他跟老二知道,知道这六姑娘不是好相与的,他还特特叮嘱了老二万万不可外传,老二也千保证万保证的不会走漏风声,可是这才过去一天,怎么她就知道了?
再者,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几年前单单为了让她爹纳妾的事她就已经闹得鸡飞狗跳的,如今再让她知道要把她许配给那个色胚马大人,她还不得翻天了!
姜存忠此时看着姜珠,就像是看着一只滚沸的油锅,好似下一刻这油锅就会兜头兜脑的往他泼来。
察觉到守卫还呆愣愣的站着,他赶紧挥手道:“还不下去!“
两个守卫无辜受累,连忙滚走了。
姜珠看着大伯父绷着的脸,笑得却很是含蓄。姜存忠见着,心里的邪火又冒上来了。
姜珠无声的奚落完,又开了口,她眨巴了下眼睛,一脸好奇与真诚的问道:“大伯父,所以这事是真还是假?”
“……”姜存忠气噎,这副明知故问的嘴脸实在是太可恶了,可是偏偏他还不能承认,“胡说八道!“
“我也觉得是胡说八道呢。“姜珠很快接上,”我就想,这等卖侄女求荣的事,大伯父您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姜存忠气得脸都疼了。
姜珠微微笑,“不过这事呢,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那我在这里,就先把话先说在前头。”
她侧过身,又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儿,“大伯父您是知道我的,要是被逼急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呵,那可是前几年玩剩下来的。我会老老实实听话,由着你们安排,然后等到时机成熟了,一个不小心,哎呀,摔了一跤,然后,脸磕破了,腿也折了……这可怎么办呢,马大人可是三品大员,怎么能娶个毁了容的残了的妻子呢?马大人生气了啊,马大人来兴师问罪了啊,然后就听说,姜家还有几个适龄的姑娘未婚配啊!唔,让我们来想想,底下还有谁合适的呢?好像——七姑娘就很不错啊~“
“你!“姜存忠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