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曹氏一眼,直接大步离去。
曹氏冷眼瞧着苏青荷姐弟俩人走出门,朝着她二人的背影啐了一口,撇嘴道:“惺惺作态。”
徐景福见此,强忍住没骂出口。
苏青荷走后没多久,曹掌柜回来了,一起的还有徐伯徐婶。
曹氏先是上来一通劈头盖脸把曹掌柜骂了一顿,被骂傻了的曹显德只抓住了一个重点:“苏青荷走了?”
“你居然还惦记着那个小婊/子?”曹氏哇哇叫道,作势就要扑上去掐他。
曹掌柜急火攻心,一膀子把她甩开,吼道:“你这妒妇天天除了醋坛子还会干什么?你知道她这两个月给我赚了多少钱吗?她这一走,我上哪去找每月只要二两银子的相玉师!”
曹氏见曹掌柜那恼怒的样子真不像是心里有鬼装出来的,心下也有些懊恼方才的举动,但曹氏一向跋扈惯了,见丈夫在伙计面前这么不留情面地冲自己大喊大叫,心里冒出一股气,梗着脖子,嘴硬道:“一个月只要二两银子?肯定是别有用心!哪有正经人家的闺女跑玉石店当相玉师的!”
曹掌柜懒得再与她歪缠,挥挥手,让徐景福赶紧出门去寻苏青荷。
***
日渐黄昏,红日伴着残霞悬在天边。
苏青荷牵着小包子穿梭在永安街的大道上,望着街边熙熙攘攘的人流,竟有一种初到兖州城的错觉。
因斗石大会临近,驿站马棚都要人满成灾,街道上随处可见停靠着的高大威仪的四轮马车,来往的行人们操着各种地方的口音,音调古怪,各不相同,聊起天来却十分融洽。
那些操着京味儿口音的富家公子们嘴里似乎都在谈论着一个内容:明日的斗石大会。
连问了三家客栈,俱是家家爆满,望着渐渐暗淡的天色,苏青荷不由得脚步加快,暗自着急起来。
走到坊市的最中心地带,几乎全是林立起的三层阁楼,苏青荷挨个问了过去,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还余几件客房。
一问价钱,苏青荷心肝颤了颤,一晚上要二两银子!相当于她一个月的月钱!
见苏青荷愣在那儿,掌柜上下打量了她的衣物穿着,牛气哄哄地催促:“住不起就走开,今晚的客房有的是人抢,不信你出去逛一刻钟再回来看看,那时再多钱都没地住了!”
曹掌柜虽为人贪财吝啬,但在伙计的月钱上从不拖欠,前日,曹掌柜就已经把她这两月的月钱付给她了,加上韩阔少给的五十两赏钱,苏青荷身上共有五十六两银。
如果不是带着苏庭叶,苏青荷真想就在外面将就一夜算了。眼下明知被宰,只得老老实实的付钱。
这客栈的大厅内摆着数张八仙桌,有不少衣着华贵的客人聚在一起喝酒吃菜,吆五喝六的喧哗声很是吵闹。
突然间,一个身穿绛紫色长袍的干瘦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有些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腰部四周,口中碎碎念叨:“我的荷包呢?刚刚还在的!他奶奶的!老子的荷包叫人给偷了!”
本来喧闹的大厅,因为男子的这句叫骂,陡然安静下来,周围的人纷纷放下酒盏,好奇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