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阳也不拒绝,“好。”
他们从出站口并肩出去,到街对面的小饭馆吃了个饭。
结账的时候林向阳抢着要结,“怎么能让姑娘请我吃饭?”
周梓宁坚持,“说好的是我请啊,不能赖皮。”
“好了,让你请。”林向阳最终妥协,拿过周梓宁的行李,等她结完账之后,帮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中。
周梓宁在车内向他摇手,“林老师,谢谢啦!”
殊不知,这些画面,都落入顾清和眼中。顾清和捏了捏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理智告诉他梓宁不可能是这种人,然而心里又不受控制地往那方面想,这几天梓宁不理自己,难道是因为有了新欢?
他来车站接梓宁,等了半个多小时,看到这样的结果,一腔热血都泼凉了。
顾清和一打方向盘,开车回去。
他先回的俱乐部,跨上熟悉的赛车,在赛道上飞速驰骋了几圈,将心中的郁闷都发泄出来之后,才慢慢停下车来。
他是个简单直接的人,没那么多弯弯肠子,绕不清女人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极致的速度带给人战栗,带给人兴奋,那高度兴奋之后急速降温,又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顾清和的后背湿透,下车之后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一个声音告诉他,去梓宁那里,把事情弄清楚。
周梓宁回到家,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再去卫生间冲了澡。她晚上要把事情先放一放,反正接下来的是周末,有的是时间整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之后,她拿毛巾擦头发,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看顾清和那个榆木脑袋有没有动静。
果然没有。
周梓宁失望地撇撇嘴,准备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这大晚上的谁还会过来啊?
周梓宁趴在猫眼上一看,竟是顾清和在门外。她开了门,问:“你来干什么?”心里却一连串的埋怨,现在知道过来了?早干嘛去了?打个电话给我会死啊?
“周梓宁,你跟我讲明白,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顾清和还喘着粗气,问道。
周梓宁讨厌他这样兴师问罪的语气,“我生什么气你自己去想,你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顾清和拉过周梓宁的手,握在她手腕上。
力道有点大,周梓宁吃痛,“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难道一定要让她说,我想让你多爱我一点,我想让你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我想让你主动一些,我想感受到,你对我,是有心的……
她急红了脸,说不出口。
“我不放。”顾清和也憋着气。
他这个愤怒的样子,周梓宁看了有些怕,“你冲我瞎嚷嚷什么呀,你就欺负我打不过你是不是?”
“是你无理取闹在先。”顾清和替自己辩驳,他猜不透梓宁的心,什么都不说,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周梓宁奋力一甩,甩开他的手,自己的手腕也红了一片。她抹眼泪,气呼呼地走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坐下。
顾清和极其郁闷地在卧室外转了两圈,耙了下头发之后,走进周梓宁卧室,下定决心似的,问出口;“下午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周梓宁愣住,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跟你一起出车站,陪你吃饭的那个男人。”顾清和几乎是吼出来。
“是我同事。”周梓宁气极了,一拳打在他手臂的肌肉上,“你就看见我跟什么男人一起出来吃饭,你有没有看见我走路一瘸一拐啊,我脚受伤了疼死了!”
顾清和挨了一拳,也不见得多疼,这回换他愣住,“你脚伤了?”
“我去上海的第一天脚就伤了,背上也痛,我打电话给你,你问也不问。”周梓宁委屈极了,手背擦了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