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在心中问道:“这么狠,这么惨,他们不怕下地狱吗?”
玉兰见金蝉面上表情,知道他又动了不忍之心。便道:“金蝉小师父,你佛法高深,愿你能劝更多的人为善,为天下百姓谋福。”
金蝉听了,想起那无数倒在血泊中的人们,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黑毕竟不关心人间的纷争,她更对那可怜的皇后关心。当下问玉兰道:“玉兰姐,那武帝后来明白自己被骗了,还将那个姓江的大坏蛋给杀了,那他一定会给卫皇后平反了吧。”
玉兰听了,继续道:“武帝虽然杀死了那些逼太子起兵的人,又隆重安葬了刘据。但是汉武帝真的是已经彻底忘了卫皇后,他不但没有在诏书上提到过卫皇后一个字,而且对她的后事也根本都不管,仍是让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长安城南桐柏地底下。直到后来,太子刘据侥幸生存下来的孙儿刘询做了汉宣帝,这才追谥曾祖母卫子夫为‘思皇后’,为她重新隆重改葬。可是这时距离卫子夫含冤离世,已经十八年过去了。”
“武帝这个人真坏。陈皇后不好,他不要可以,可是卫皇后这么好,他还是这样子对她,真是坏透了。”小黑听到这里,恨恨地道。
张道陵听了道:“武帝这个人,若论功绩,他雄才大略,开疆拓土,有不世之功,但是在个人上,只因太过自我,薄情寡恩,所以纵酿成大祸,死时方悔,已是晚矣!”
玉兰听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张大哥,小黑,我在看到史书上讲到的这些后,也和你们有一样的想法。可是太后也和我谈过武帝之事,她老人家却有不同的看法。”
“娘说什么了?”龙儿奇问道。
玉兰道:“太后说这‘巫蛊之祸’不同于别的冤案,对于武帝来说,他的汉家天下是最重要的,也是不可侵犯的。当巫蛊之祸一开始,许多牵连其中的人纷纷因此而死时,已经说明了武帝为了捍卫自己的天下,对于任何人都不会留情。而当时的卫皇后,太过于明哲保身,只求自己无过。其实以她身为皇后之尊,完全可以向武帝进谏,劝说武帝冷静行事。只可惜卫皇后太过懦弱,一步步地将自身所拥有的大好机会错过,终至形势难以扭转了。”
“可是,玉兰姐,那武帝那么绝情,一个年老色衰的女子,又能如何呢,娘这样说卫皇后,是不是有些偏呢。”龙儿听了,不解地道。
“龙儿,我当时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也是这样子问太后的。可是太后说,那时的卫皇后,不是刚入宫时的弱女子,而是身为国母,为身掌后宫之主。但是她知道武帝好色,而自己年老色衰,便主动避让三舍。但是卫皇后这样子做,还给外人造成了她软柔可欺的印象。卫皇后可以不争宠,但她不应该不争位。因为她与世无争,那么巴结她就没有用了。于是那些趋炎附势,结私钻营的人们,纷纷投奔到王夫人、李夫人、赵婕妤等武帝先后宠爱的妃子们周围。正所谓君子不惧,小人难防,正是在卫皇后的一味退让下,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才敢猖狂到连皇后和太子都敢陷害。”
张道陵听了,不禁叹道:“当今太后果然是女中豪杰,她所说所识果然不同凡响,想她自和帝之后,以一女子之力,内助天下百姓度过了水旱十年的艰难局面,外平西羌之乱,世称她老人家兴灭国,继绝世。若无坚强个性和大智慧,又怎能力挽狂澜啊!”
玉兰听了微笑道:“张大哥,太后得你如此夸奖,不胜之喜,必将引你为知己。”说到这里,玉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可惜天下像张大哥这样明事理,懂太后心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否则她也不会总是那样郁郁寡欢了。”
“唔,太后因何事心烦呢。”张道陵忙问道。
玉兰道:“哎!说起来这也是十年前发生的一档子事。那时安帝刚被立为帝没几年,郎中杜根上书由安帝亲政。太后知杜根此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