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只好收回旨意了。不过,这道观正在兴建,建好之后,就赏给张道长为修行之所,张道长不可再推辞了。”
张道陵又推辞一番,但安帝执意不许,只得谢恩。
安帝见一切事情安排完毕,刚想传旨回宫,这时玉兰忽然从大将军身后过来,跪倒奏道:“陛下,太后近日又开始茶饭不思,神情萎靡,张道长曾经揭过皇榜,要为太后治病,因事出有因,耽搁至今,小女子抖胆请陛下传旨,速请张道长为太后诊治。”
安帝一听,忙装出一副孝子模样,对张道陵道:“玉兰姑娘提醒极是,朕竟然将道长会医术一事忘了,真是罪过。太后对朕恩重如山,若能治好太后之病,纵是让朕去死,朕也愿意。张道长既然能救得活金蝉,想来也必能救得好我母后。之前太后之病,全靠国师诊治,现在人公真人走了,太后病体能否金安,就得拜托张道长了。”说完竟然起身,向张道陵躬身施礼。
安帝忽有此举,慌得张道陵忙上前拦住,口中连道:“陛下如此孝心,贫道自当全力而为,必保太后平安。”大将军、金蝉和玉兰见了,也是为安帝的孝心所感动。
张道陵待安帝坐定,又道:“请陛下放心,今日贫道回去准备一番,明日就为太后诊病。”
安帝听张道陵口气,对治太后之病,显然心有成竹,心中暗道难怪黄巾真人让我着急拉拢此人,看来此人也有独到之处,当下欣然同意。
大将军虽是见证过张道陵的医术,但他内心中对天公真人、人公真人崇拜之极,没想到今日天公真人竟然说他们败在了张道陵和金蝉手中。他心想比起本事,明明是天公真人更高,可他竟然非得和张道陵他们比试什么坐禅说法,竟然还输了,然后又一走了之,也不知这天公真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将军心想以天公真人、人公真人之能,也只是将太后之病治得略有起色,到现在能勉强维持,但毕竟还是不醒人事。这张道陵医术再精,也不过是名医罢了,心中对安帝此举竟是不以为然,他当下淡淡地问道:“张道长,你在那里住,我派人去接你等明日进宫。”
张道陵谢道:“这就不劳大将军了,明天我等一大早就到将军府上就是了。”
一切安排完毕,时辰已近中午,安帝当下回宫。张道陵和金蝉目送皇帝圣驾走远,回过头来,见对方面上均满是喜悦之色,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均感到这些日子,历经苦难,今日方得拨开云雾,终见日月。
小黑也在二人手上,胳膊上来回跑动,也为今天之事,竟然如此容易就解决而欢喜不已,一个劲地叫着回家,把好事告诉给龙儿她们。
张道陵笑着答应,刚要起身,又叫了一声。
金蝉忙问何事?张道陵拍着脑门道:“我将那宝剑失在人公真人手中了,他走时想来给带走了,那可是你家之物。”
金蝉听了,这才放心,笑道:“那宝剑为咱们立了一大功,竟然将人公真人的拂尘给毁了。多亏了玉兰姑娘为咱们说话,这一阵没算咱们输。一把宝剑,失就失了,张大哥不必挂怀。”
张道陵遗憾地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那宝剑不是俗物,我看那人公真人对此剑甚是喜爱,以他的本事,寻常之物,决不会如此。”
今日对阵一事,太过曲折,方得胜利。虽然失去宝剑让众人略感遗憾,但他们都是豁达之人,一时也不去想了。当下先让小黑隐身回去,他们则避开守卫,绕了个远道,回耿安氏家中。
众人在家中,早已等的魂不守舍了。龙儿自负有一身功夫,却被张道陵要求只能待在家中。她是比谁都着急。
他心中已定了主意,若是中午还没有小黑的消息,那她就易容出去。正当她们心急如焚之际,却见小黑已奔了进来,张口大叫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龙儿见了,一把抱起小黑,急问道:“他们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