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才不至于被吸引上去,想起那些玄蛇一条条被吸上去后不知会有何遭遇,不禁不寒而栗。
她心想上面应有危险,不如先下去看看,只要一直落下去,或许总能到底,就有可能找到别的出路。对了,这个小老道头脑灵活,倒可让他分析下眼下情景。
但当她低头看张道陵时,却见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不禁吓了一跳,忙提起袖子,左手一把捉住张道陵腰带,再看张道陵时,见他背向而卧,想来正在闭目养神,一副酣然入睡的样子。
九曲夫人见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袖子一甩,一下子将张道陵扔了出去。张道陵没成想她突施此招,一下子猝不及防,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本能地想捉住根救命稻草。可那里四周空空如也,那里有他着手之处,只见他一个倒栽葱头向下坠去。
九曲夫人只是惩罚他一下,那容得他摔下去,当即袖子一甩,又将张道陵身子卷住,仍如前状将他扔在石梁之上。
张道陵双目圆睁,仰头对九曲夫人怒目视之,见她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不由地怒极,但口舌被制,说不出一声话来。
九曲夫人见状,方想起自己将他口舌制住,微微一笑,用右袖一拂,一道暖风便拂过张道陵面庞,张道陵只觉得口舌一暖,便能开口说话,当下怒道:“我落入你手,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可是堂堂的成了仙的人物,如此戏弄于我,岂不失了身份。”
九曲夫人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喝道:“小道人竟然恶人先告状,是你先将我推入这深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反而说我戏弄于你,你堂堂男子汉,也不怕失了身份吗?”
张道陵被她如此一问,登时语塞,过了片刻才道“:是你要杀龙儿在先,我才出此下策,你若是顾念姑嫂之义,讲夫妻之情……”
九曲夫人听了更是生气,一口打断张道陵说话,怒道:“那小龙女一口一个妖妇,眼中全然没有我这个嫂子。就是那河伯,他因与洛宓吵架,一怒之下,头撞壶口,身子硬生生地在河道上开了十里河槽,惹下塌天大祸,若不是我从无定河借来泥沙,将壶口河槽遮掩,让水面如一,未被世人发觉,我又替他上下打点,这才没让天庭严罚于他,只是将他关起来,让他静修思过,保住了他一条性命。可他却连此地有个玄天洞都未曾与我说过,就连他给我那图,若不是你说破,我还被这张假图瞒在鼓里,这些,他可与我讲夫妻之情了。”
张道陵被她连番诘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道:“我们人间有句俗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这个此中缘由,贫道也不是清楚,但人常说家和万事兴,夫人一味责求别人,怎能正己。”
九曲夫人见他身处危境时,却犹自侃侃而谈,身形狼狈,但面上却是一副老夫子的样子,全然没有任何恐惧,心中也是暗赞,脸色也就逐渐缓和下来,后来竟是温柔地一笑。
这一笑,有如倾城之恋,虽是在这无边的黑暗当中,也散发出无限的魅力。只见她娇笑道:“我虽已成仙,可不是人,我是狐妖。我行事向来顺心而为,你想用你们人常用的假惺惺的那一套来激我,没有用的。”
张道陵见她当面自称是狐妖,且毫无愧色,心想龙儿一直口中说她是妖妇,可从没与我说过她是狐妖,如今她竟然自称她是狐妖,估计是一会要杀我灭口,才当面告诉我。
想到这里,张道陵反而不惧,正色朗声道:“天生万物,皆是生灵,万物相依相附,方为圣道,龙儿也不是人类,但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正所谓我心光明,方可顺其本心。你比龙儿年纪还大,想来也修练了数千年吧,为何不恪守本职,造福百姓,反而恣意妄为,违反天规,你就不怕天庭拿你问罪,你若是一意孤为,迟早必遭天遣。”
九曲夫人冷笑道:“你这小老道,区区一介凡人,懂什么天规天律,敢当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