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丝帛上写着什么。
只听那董姐躬身说道:“夫人,金蝉小师父来了。”
那夫人听了,睁开眼睛,打量着金蝉。她一见金蝉如此年少,而且长相清秀,心下立生好感。忙伸手请道:“金蝉小师父,请坐。”
金蝉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夫人如此虔诚我佛,菩萨必会保佑。”又施了一礼,才到右面下首绣墩上盘腿坐好。
将军夫人见他如此彬彬有礼,说得话也中听,更是欢喜,问道:“小师父多大年纪,在那里出家啊,小师父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金蝉回道:“小僧年有十四,在清凉山大孚灵鹫寺出家,法号金蝉,因小僧恩师钻研佛法,却苦于身体不适,是以无法寻经问法。我受恩师抚养大恩,体察到恩师心事后,苦求恩师准我代师求经,经我再三请求,恩师方准,是以自清凉山大孚灵鹫寺出来,游历各寺拜读宝经,今到洛阳来,正是为到白马寺求经而来。”
将军夫人奇道:“那你已经读过多少部经书了?”
金蝉道:“算来已有七部了。”
将军夫人问道:“这么些经书,你可都参悟了吗?”
金蝉道:“小僧愚钝,还未参悟,但我都记下来了。”
“啊!你真聪明。”将军夫人赞道,“你小小年纪,就能有此大志,并能持之以恒地苦行好学,又如此天慧聪明,老身实在是佩服啊。不知你是何时出的家,这么好的孩子,家里人同意你出家吗?”
金蝉道:“我自幼出家就在清凉山大孚灵鹫寺,听我恩师讲,是在我一个月大时他自寺外林中拾到的,是以我自不更事时就出家为僧,无亲无故,不知父母,唯有释家。”
将军夫人听了,更是吃惊,一时竟张大了口,不知说什么好。这时那埋头看帛书的少女闻听此言,猛然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漆黑如星的美眸盯着金蝉,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忽然把头一低,脸上一红,也不答言,低了头自看那帛书。
“阿弥陀佛,”将军夫人念了佛声又道,“金蝉小师父,古人云‘天降大任,必苦其人’你如此年轻有为,将来必成大事。今日我请你来,是今早玉兰回来,听听我说起你到我府为民请命一事,玉兰提醒我说你能答对陛下出的题,对佛经一定很有心得,是以我才命人找你,想请教小师父一事,可巧有缘,又劳小师父再回来走一遭。”
金蝉听了忙合什道:“阿弥陀佛,夫人过奖了,这可不敢当,为民请命的是一位名叫张道陵的道长,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至于答对那题,也只是我凑巧扫塔时,有幸看见过而矣。”
这时,那少女忽又抬起头来,两只美目又一次如水般打量了一下金蝉,菀而一笑,容色艳丽无比,在烟中直如凌波仙子一般,只听她笑道:“小师父太过谦了,那么求皇帝寻一物,替代这丝帛书写,可不也是你说的吗?”继而她又叹气道,“要是真有这么一物该多好啊!能让天下人都容易抄写传阅,可不省了我今日之劳吗!”
金蝉听了她言语,不由也抬眼望去,只见她黛眉明眸,巧笑倩兮,自己自生下来从未见过如此人物,只觉得心头一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那少女子见了金蝉的样子,俏脸没由来地又是一红,转头对将军夫人道:“夫人,当日在白马寺,就是太后命我将佛珠串赐与他的,那时我就想,若是能与这小师父当面请教一番佛法,对我必有长进。”
将军夫人听了笑道:“好,好,那佛珠串本就是我府献于太后的,今它的新主人又到了我府,也是与我等有缘,玉兰,看来为难你的难题,这位小师父必能帮你解决了。”
玉兰听了,微微的把眼一抬,看了金蝉一眼,复又低下头去,脸上的颜色却渐渐地红晕起来。
金蝉问道:“不知道夫人有何事相托,小僧愚钝,但能援手,必愿效劳。”
将军夫人叹了口气,又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