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烜多谢了罗晔的关心,便去思安院寻阿菀去了。
康仪长长公主望着卫烜离开的身影,再看丈夫一脸欣慰的模样,淡淡地笑了下。
虽不知道卫烜受了谁提点,但是观今日卫烜在宫里行事,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顽劣无脑,懂得借题发挥,堵住了那些没缘由的猜测及恶意,还能给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并且没有将自己陷进去。康仪长公主以前还担心卫烜被宠坏了,只凭心情行事,以后若是帝王宠爱不再,他这种脾气容易招惹祸端,现在看来,他自个其实也有些明白的吧。
知道卫烜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康仪长公主心里稍微有些安慰,对于这桩婚约感觉到有些满意了,不过两个孩子现在还小,得看卫烜以后的表现,若是他表现不好,她也有法子解除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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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烜不知康仪长公主对他的印象稍微改观,他来到思安院后,直扑阿菀的闺房,不意外会在阿菀这儿看到那个小话唠。
“你在这里做什么?该滚了!”卫烜像赶苍蝇一样,将这黏人的蠢姑娘赶走。
孟妡有些悻悻然,她才和阿菀说两句话呢,这大魔王就过来赶人,真讨厌。不过想到二姐姐的叮嘱,孟妡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对阿菀道:“阿菀,我先走了,明日再来找你说话。”
“说话”二字小姑娘咬得很重,是真的说话,她可以自己说上一整天,只要有人想听。
阿菀很淡定地点头。
话唠小姑娘终于高高兴兴地走了,不过走之前想顺走那罐阿菀先前说要送她的琉璃瓶装的蜜梅,可惜卫烜危险地盯着,不敢伸爪子,只能咬着小嘴呜呜呜地跑走了。
将人赶走后,卫烜便扑过去,在阿菀脸蛋上啃了一口,眼睛微眯,露出了一种类似于狼犬类的满足温驯的神情,看得阿菀想抚额,再次习惯性地抽出帕子擦擦脸。
卫烜啃完人后,便挨到她身边,揽着阿菀的小身子,深吸了口她身上微带些药香的味道,舒服得想要抱着她一起躺下睡个觉——现在是春天呢,正是春眠的好日子。
“你怎地过来了?不是说今日起你们要回府闭门思过三天么?”阿菀推推他,对于这小正太的黏人劲儿,似乎越来越习惯了,只要他不熊,乖巧地靠着人时,让人无法拒绝。而她发现,这小正太最近似乎已经摸到了她的忍耐底线,做事总喜欢踩着她的忍耐度来,让人有些无力。
“是啊,不过是闭门思过嘛,我在这里闭门思过也是可以的。”卫烜打了个哈欠说道。
果然是个阳奉阴违的熊孩子,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对了,今天宫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了?可有受伤?”阿菀又问道,“听孟妡说,静观斋里所有的人都被卷进混乱的打斗中,各府的公子都受伤了,你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瞧瞧。”到底不忍见他伤着。
卫烜听出阿菀话里的关心,将脑袋拱在她的颈窝间蹭来蹭去,声音软得像发嗲,“我就知道表姐关心我,表姐真好~~”
阿菀:“……好好说话。”鸡皮疙瘩快要出来了。
“我现在就好好说话啊!”卫烜三言两语便将宫里的事情大概和她说了一遍,并未将阿菀当成无知的天真幼童。
说完后,见阿菀脸上的神情虽然淡,却若有所思的模样,卫烜垂下眼睑,越发的确定阿菀是个有宿慧之人。恐怕上辈子阿菀便是如此,只可惜那时候他不够细心,也没有这等死后重回幼年时期的离奇经验,自然不会想到这方面去,等确认自己对阿菀的心意后,阿菀已经和靖南郡王府的世子定亲了,让他几乎发狂,想要将她抢过来,可惜阿菀并不能理解他的心意,一味地排斥他,说他们是血缘亲近的表姐弟,是不可能的。那些兜兜转转的事情太多,他根本没机会察觉阿菀的异状,直到阿菀死去。
想着,他摸了摸阿菀的脸,手中是她温热的肌肤,几乎能感觉到肌肤下鲜活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