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敛神符还是他自己动手画出,怎么何望舒今天又能呼风引雷了。
“别忘了,这灵鸟,本就是一张符箓。”何望舒的声音有些沾沾自喜,却听得秋舫略有不满。
“盛事在即,总得给风政使点绊子。”见秋舫撇着嘴不答,何望舒便将话题岔开道。
“打草惊蛇,有何好处?”
“过会便知。”何望舒胸有成竹地说道。
结界遭此一击,风政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一个眨眼,他的身影已经腾空而起,双脚落在院墙的青瓦之上,如同鹰隼般犀利的双眸也是警觉地环伺周遭。
祖霖亦是紧随其后,落在风政的身侧,只见他低声道:“风兄,看来不是时机啊。”
“许是妖物作祟,祖兄尽管放心,这颗枯树早被墨宗历代宗主注入一滴墨汁,阵法强悍,量她插翅难逃。”风政说罢,不忘回头望了一眼枯树,眼中寒意森森。
“那风兄,今夜之事,咱们是走是留?”祖霖同样瞥了一眼枯树,拱手向风政问道。
吴秋舫这才看清祖霖手中的东西,一度死死缠绕的白布已褪去些许,露出一个头来,看起来像一面旗子,却又太短了一些。
“妖物穷途末路,还想负隅顽抗,但这区区法术岂能阻碍你我大事,不妨再叙一会?”
风政并未被刚才的闪电所吓到,镇定自若地邀祖霖继续行事。祖霖同样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身影又被院墙遮住。
“十师叔?”
秋舫唤了一声。
何望舒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难得一见的沉吟起来。
秋舫明白,能让他十师叔踌躇至此的事并不算多。但他还是想要多嘴一句道:“有何不妥?”
“小瞧风政了,我还以为他见有人捣乱,会被逼出来呢。”
何望舒先是骂了一嘴,他原本计划击碎结界,让风政被坏好事,从而心神不宁,谁曾想,风政竟然误以为是妖物作祟,一点也不为所动。
“那祖霖手中拿的是什么?”秋舫关心的东西乃是祖霖手中的物件,并不想去追究何望舒高拿低放的小聪明。
何望舒又是一阵沉吟后才道:“御魂幡,城北祖家的传家秘宝。”
“有何妙用?”秋舫继续追问,他能够猜到这大概是法器之类的东西,但对其有何用处却是满腹疑惑。
“可以摄人心神。”
何望舒语气一沉,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难道他们想要控制住阿鱼?”
秋舫也跟着反应过来,原本压低的声音也高了几分。
“不好说,人妖殊途,妖可没那么好拿捏。再者说来,那妖的修为可不算低,早迈入第二类人的境界,他们若想用御魂幡去控制对方心神,怕是会遭到反噬。”
何望舒沉声推测道,饶是淡然若他,此刻的声音也显露出忧心忡忡来。
秋舫心思细腻,还是从何望舒低沉的声音中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同是略一沉吟道:“那若是他们当真控制住了阿鱼呢?”
“这倒...也不能...”何望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秋舫眉心一蹙,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今夜的墨宗灯火通明,宗门之外亦是喜气洋洋,一盏盏大红灯笼挂在檐角,被路过的风儿轻轻拨动。
何望舒的真身便站在墨宗正门不远处的山岗之上,他手中的玉骨折扇轻轻摇晃,面色颇为凝重,祖霖的御魂幡竟然现身,那风政召开屠妖大会的目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当着英雄豪杰的面,当场制住妖物,并为自己所用。
这是一场豪赌,一场输赢都不可预测的豪赌。
人间从来只有摄人心神一说,而要驭妖为己用还是闻所未闻之事,若在以往,见多识广的何望舒也只会觉得此事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一些,但时至今日,却已是不然。
且不说他的谋划有多高的胜算,但要是真的成了,恐怕墨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