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轻的先皇念着成国公的从龙之功,只罚了他三年俸禄,并且剥夺了他的兵符,其他的并没有动。
其实,先皇原本也是想处死老夫人的母亲的。却不想,国公爷已经对她母亲迷恋到愿意拿兵符去换的地步了。
于是,先皇也只得顺水推舟。比起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他自然更想要后者。
就这样,成国公与老夫人的母亲顶着巨大的压力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一个丫鬟爬上国公爷的床,逼死主母,还被扶正,这样“励志”的故事,就是老夫人的出身背景了。
至于老夫人又是怎么嫁进临家的,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总之,这母女俩的手段都非常了得。
总之,不管老夫人现在因为丈夫和儿子有多么的荣耀,却也改变不了她那不堪的出身。
老夫人骄傲的背后,或许是人难以想象的自卑。所以,一听临晚镜含沙射影地暗嘲她的出身,才会这般羞愤难忍。
“我可不是只有老爹撑腰,您都看见了,人家释苦大师对您孙女也很好。”临晚镜指了指旁观不语的释苦大师。
被临晚镜这么嘚瑟地一说,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没错,释苦大师也对她百般纵容!她都不禁要怀疑,临晚镜这丫头是不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能得这么多人相护。
她想起来,三年前的觞帝,可是为了她差点揍了自家儿子一顿。
到底是看在她儿子的面下,还是真的喜欢这丫头?老夫人有些拿不准。
不过,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定,等释苦大师一走,她一定要对这丫头进行家法处置。
如果不处罚她,简直难消心头只恨!
“释苦大师,这小丫头被我那不孝的儿子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还请您见谅。”就算是再想掐死她,奈何也不能当着释苦大师的面。
不仅如此,她还得陪着笑脸。这死丫头,难道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吗?老夫人不禁怀疑。而释苦大师,只是和蔼一笑,根本不接老夫人的话茬。
要说他出手与人诊病真的要看出身的话,也绝对如同临晚镜说的那样,第一个就把侯府的老夫人排除在外。
庶女没有错,真正为人不齿的是老夫人这样出身的“嫡女”。
“祖母,我这三姨娘和三妹妹可还跪在地上呢。”临晚镜好心地提醒道。
您既然这么“善良”,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姨娘孙女跪在地上?分明就是在作秀好吗?
听临晚镜那话里有话的模样,老夫人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看向柳如是母女,语气不耐地对两人道:“还跪在地上做什么,地上这么凉,三丫头身子本来就弱,她怎么受得住?柳氏,你是怎么当姨娘的!”
老夫人对柳氏母女可就没有对临晚镜那么客气了。姨娘和庶女,她就算苛责一点,也很正常。更何况,这话表面上还是为了临梦薇好。
可是,尽管老夫人这么说了,柳氏还是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见娘亲不动,临梦薇也跟着不想起来。
只是,她又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临晚镜身上。
“怎么,祖母都发话了,你们母女俩还想跪到何时?”见两人不起来,临晚镜蹙起了眉。
她都顺水推舟帮两人说话了,若是这两人还要得寸进尺,那就别怪她等会儿冷眼旁观了。
“大小姐,请您帮妾身在释苦大师面前求求情,让大师帮你三妹妹看一下病吧。这孩子常常半夜半夜地睡不着,这大热天身子也是冰的,妾身是真的担心女儿啊。”
知道过犹不及,柳如是拉起女儿,哀声求着临晚镜。
今天这个场面,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大小姐与以往不同了,老夫人拿她都没办法,若是能求得大小姐帮扶一下,她们母女在侯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何况,事关女儿的身体,任柳如是再是不争不抢,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