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徐墨离看着对面的大厦,悠悠地问:“你和浅浅怎么样了?”
苏扬深邃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落在自己手中的红酒杯上,目光黯淡下来,“正在办理离婚手续。”
他说得那么轻,那么平静,可是徐墨离侧过头时,却正好看见他轻颤的手,和杯子里晃动的红酒。他的手上还包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有明显渗出来的血迹。徐墨离只看了一眼,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阴沉的六月天,空气里又干燥又沉闷。感觉马上就要下雨了,却只是刮着风。徐墨离捏了捏杯子,“不能挽回了吗?”
苏扬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了,随手挂在扶手上,饮了一口红酒,“或许吧,她的态度很坚决。”顿了顿,他又说:“如果我的放手,她可以得到幸福,未尝不值得点头答应。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定然不会放手。”
徐墨离很少看到苏扬这幅模样,小呆住院那天他看过一次,还有一次就是现在。那种很无奈,很痛苦,很自责,还有很迷茫。
他将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地上,转身背对着户外,还是那句话:“阿扬,对不起。”
苏扬却轻轻地笑,“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而且,不是你说对不起,事情就可以有挽回。当然,我也有错,我该早点认清自己的感情。”
天边的云层越来越厚,空气越来越沉闷。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可能,这就是苏扬此时的心情。徐墨离动了动脚,平静地说:“我已经安排欣然离开了,明天回美国的飞机。”
苏扬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云淡风轻却很真诚地说:“希望她未来的日子,过得好。”
言毕,苏扬已经捡起被徐墨离放在地上的酒杯,连同自己的一起拿着往办公室里走去。徐墨离站在阳台上,目光一直落在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人群,不由得深深地叹着气,“愿安好。”
第二天,S市的机场大厅里,方欣然站在大厅里窈窕的身影在徐墨离的映衬下显得娇小。他将兑换好的登机牌交给她,嘱咐道:“我会和美国那边保持联系的,如果这个案子有什么不顺利,我会再想办法。”
他抿着嘴,脸上的神情有些缓和。
方欣然手腕上挎着的提包滑落至手心里,一手揽着徐墨离的肩,慢慢地踮起脚尖脸贴在他的耳际说:“谢谢你,Molise。”
徐墨离倏然牵起嘴角,大手也轻轻的搭在她的后背,安慰似得轻拍两下:“不客气。”
这么多事,都是他一人乐意而为。
“再见。”方欣然笑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此时她的笑容明显的灿烂。她的目光绕过他,直勾勾的看着他身后空阔的大厅,像是在找人眼神由期许慢慢的转化为失望。她转身准备进候机室时,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苏扬,我回美国了。”
“再见。”徐墨离站在机场大厅,目送着那人渐渐消失在安检口的身影。仿若释怀,微微一笑,当年没有来得及送她出国的遗憾,已经可以从心中抹去。
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青梅。而我,却不愿再做你的竹马。
再见,还有一个意思,再也不见。
他们几个人从年少一直纠缠到壮年,现在又要各分东西,各自安好。有时候,徐墨离会想起那些年,和苏扬在篮球场上义无反顾奔跑洒下汗水的日子;有时候,他也会想起和方欣然一起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回家的那个午后。
飞机准时起飞,徐墨离站在机场的大厅里,回过神来转过身大步离开。
玩游戏(1)
自从那天在公寓里遇见徐墨离后,莫闹每天就像是撞鬼了似得,每天都要和他偶遇个三四回。
有一回,她在小区门口搭公交车,他的车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就停在她身前,她看都没看就掏出零钱上了公交车。然后那天,他的车子一直稳稳地开在公交车的旁边,惹得一车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