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院里,这么晚了,他应该不会一个人去院里坐着吧?
颜雪桐犹豫,可屋里确实没人,还是准备出去看看。
唐家院子大,从侧门出去,开了门口的灯,园子里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路灯照着,不暗但也不算太亮。
颜雪桐看着一棚一棚的园林黑影,心里慎得慌,她怕鬼的说,走两步不敢再走。
“唐肆爵?唐肆爵?”
小小声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沉了沉,一鼓作气往前小跑了一段。
园中他会偶尔来坐一下的就游泳池旁边的休息亭子,可此刻池水黝黑,周围全是一片一片黑沉沉的影子,除了偶尔飞过的蚊虫,连鬼影子都一个,别说她家男人了。
没在院子也没在屋里,难道真出去跟小狐狸幽会去了吗?
颜雪桐气恼下拍死了几张订在她腿上吸血的蚊子,鼓着气回了屋里。
刚从偏厅进大厅,就看到下楼的唐肆爵。
颜雪桐还没说话呢,唐肆爵倒先出声了。
“去哪了?”他语气不善,门大开着,可人却不见了,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省心。
唐肆爵快步下楼,颜雪桐拉着脸子,轻哼着:“我还要问你呢,你去哪了?屋里没人,院里也没人,你看我找你时候给蚊子叮的包?”
抬腿,露在外面的一截儿玉白的小腿上几处抓红显得分外惹眼。
唐肆爵沉下前一刻找她的烦闷,快步朝她走去,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他半蹲在地。
“你以为我在院里?”他低声问,粗糙的大掌握着她脚踝,轻轻抚摸,转身从矮桌下拿出药箱,拿了勉强沾上药水给涂抹在叮咬的地儿。
“我出来没见着你人啊,屋里外面都没人,谁知道你跟哪个小狐狸幽会去了。”她很生气好吗?
唐肆爵脸上轻笑,动作轻柔。
“疼不疼?”
“痒!”她横他。
唐肆爵耸肩,“好了,这药止痒的,不会痒了。”
药箱收好才解释:“在妈房间,有点小误会,现在没事了。”
“婆婆怎么了?”颜雪桐立马反问,觉得这婆婆吧,小性儿,她还真惹不起。
唐肆爵看她一眼,这小傻子还蒙在鼓里呢。
“催我们赶紧生孩子。”唐肆爵笑说,双手握着她的手,依旧半蹲在她跟前没起身。
颜雪桐看着亲吻她手的男人,看到他嘴角苦涩的笑容,有些内疚。
“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对长辈抱歉,孩子的事儿,我们都拖几年了。”唐肆爵说这话时语气还算轻松,眼里也带着笑意。
颜雪桐缓缓点头:“哦,你现在又搬出婆婆来给我压力了。”
唐肆爵语塞,“行了,你不愿意提,那我就不说,妈那我顶着。”
都做好了四十岁才当爹的准备,再催得紧,只会让她反感。
“我老公,”她头靠近他,嘴巴在他耳边轻轻贴着,软乎乎的说:“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唐肆爵抬手捏了下她脸子:“知道就好,上楼睡觉,不早了。”
颜雪桐瞬间双手圈住他脖子,“抱我呗,你好久没抱我了。”
“不怕妈看到?”唐肆爵反问。
颜雪桐前一刻还笑得得意的脸立马垮了下去:“不是吧?她还没睡呀?”
“逗你的。”唐肆爵一把将她抱起身,大步上楼。
虽然不要孩子,可唐肆爵这儿该办的事儿还是办,一次也不会落下。
颜雪桐这几年也习惯了他这事儿粗暴的温柔,只要不过分,不会推开他。
……
次日。
上班的人都走了,又是唐家女人们闲话的时候,唐肆媛一坐下就把昨晚亲眼所见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说得是跟真的一样,但小夫人和大太太都没当真。
主要是,也就唐肆媛真把张汗青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