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韩韫与仁王亲近,另外两个也态度暧昧,他同样有所察觉,只是如今朝中形势够乱的,于是他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观后效如何,反正,作为禁军总统领,他只需要忠君就够,端看日后那个“君”是谁。
今日年宴他本该也在宫中,只是觉得风向不对,索性就称病在家,先皇已逝,仁王监国,他一称病仁王立刻准了,李瑞明立刻感觉到了有事要发生。
可惜他的位置是注定不能与朝臣交好的,是以竟连个能商量的人也没有,只得暗自心焦。
京城风雨欲来,即便是他想做些什么,也颇有些有心无力。
“咯哒”一声窗格响声惊动了他,他猛然间回过头去,被骇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位李统领好歹也是武将,到底还算镇定的,立刻站住了,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如若面前人身穿黑衣面容狰狞又或者手带利器,他恐怕要更反应大一些,偏面前是个面如冠玉身姿修长的少年,他穿着相当合体的锦衣,上面的纹绣精致素雅,连束发都是用的无瑕白玉,怎么看都不像是亡命歹人,反倒像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哥。
“李统领不必惊慌,冒昧打扰,还请见谅。”少年连声音口吻都显得很是温文尔雅。
李统领更加镇定了一些,眯着眼道:“你是如何闯入我的家中?”
若他家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出的地方,那他这个禁卫统领就不用混了好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少年诚恳道,“宫中如今形势统领可知?”
“我称病在家,宫中如何一概不知!”这位李统领也是个能人,这副身强力壮中气十足的模样面不改色地说自己“称病在家”。
“仁王已死,韩韫伏诛,宫中禁卫群龙无首,还请统领前往管辖兵士,以免冲撞了诸位大人。”少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
李统领浑身一震,“仁王已死?”
这大概是这一年里他听到的最令人惊异的消息了,即便是听到先皇逝世,又或者太子病逝,都没这会儿的“仁王已死”让他惊异。
他猜到今天要发生点什么,但是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这个结局。
本来……仁王要做的事大概就是十拿九稳了,京中再没有什么能与他抗衡的力量,且他羽翼已丰,这会儿想要再制衡他为时已晚。
……谁知道,等来的结局竟然是——仁王已死!
他并不认为这少年会欺骗自己,因为一旦进宫,一切真相自然清楚。
“随我进宫!”李统领到底是谨慎之人,并没有就此放这少年离开,反倒是吐出这四个字来。
少年不置可否,并未离开,李统领点了几个亲信护卫,一路飞驰进宫。
一路上仍然是仁王布置的人手,戒备森严的模样并没有什么改变,显然,时至此刻里面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直到进了宫,才发现禁卫已经稍稍乱了,恐怕已经听到了些许风声。
嗯,不应当是政平殿里的风声,而是韩韫那里。
这个韩韫应当算是仁王的心腹,且他身为禁卫统领,自然比较容易进出宫廷,太子以前遭遇的刺杀就与他脱不开关系,只是不曾得手罢了,毕竟东宫里还是有一批忠于太子的护卫的。这位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先是投靠张致,又毫不犹豫地背叛,若非如此,仁王根本没那么容易拿下张致和三皇子,只是这样朝秦暮楚,难免人品上有些为人诟病。
而且,当初随着三皇子去谢家大下杀手的那支禁卫,就是韩韫的人,要说他不知道那纯属说笑,这也是谢玉饶不得他的原因之一。
前去联络李瑞明的是谢文渊,他去之时谢文博与他兵分两路,就是去取韩韫的人头,显然这会儿已经得手,这内宫的禁卫才会显得有些乱象。
普通的士兵其实没有站位不站位之说,他们更多的只是忠于自己的上官,例如禁军统领之一韩韫,他要跟着仁王走,手下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