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争爆发之前,就已经有人在运作米利恰科夫同志的事情了,那时候肃反运动已经结束,贝利亚同志领导的内务人民委员部,开始为一部分蒙冤受屈的同志恢复荣誉,当时,就有人将米利恰科夫同志的情况汇报了上去,但却被贝利亚同志否决掉了,因为米利恰科夫同志获罪的原因,与肃反扩大化无关,而是因为其对集体化的反对立场。
换句话说,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替米利恰科夫同志发声的人始终都有,只是这些声音始终没有得到斯大林同志的认可,这才是维克托真正需要注意的。
过去这么多年,斯大林同志都没有在米利恰科夫同志的问题上松口,现在呢,某些人却将主意打到了维克托的头上,尽管马林科夫同志没有直说,但他的意思却是很明确的,那就是这些人所打的算盘,显然是希望借助这个机会,为米利恰科夫同志谋求返回莫斯科的机会。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马林科夫同志在维克托的婚姻问题上,显然是秉持着不予干涉的态度,他对维克托是否准备与罗莎莉亚进一步接触的事,并没有给出任何要求,只是建议他在作出决定之前,最好想办法试探一下斯大林同志的态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正陷在沉思中的维克托吓了一跳,他收回杂乱的思绪,盯着桌上的电话看了一会儿,这才伸手将听筒拿了过来。
电话里传来瓦连卡的声音,他告诉维克托,别墅那边刚刚接到克里姆林宫打过去的电话,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下了同志,让他立刻赶到克里姆林宫去,据说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从平壤传回了最新的情报消息,斯大林同志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瓦连卡先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做好准备,至于瓦连卡自己,则准备立刻开车过来,送他前往克里姆林宫。
挂上电话,维克托皱眉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已经是临近午夜时分了,看来斯大林同志又准备熬一个通宵了。
好吧,当初在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任职的时候,这种事情是经常遇上的,维克托都有些习惯了,不过问题在于,他现在已经不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主席了啊,有关对外情报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询问现任的委员部主席同志吗?为什么还要抓着他这个卡累利阿-芬兰苏维埃共和国的第一书记不放?
当然,尽管嘴上这样抱怨,但维克托的心里还是挺自得的,至少这证明了斯大林同志对他工作的满意,至于说......至于说平壤的情报,平壤能出什么事啊?
如今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驻平壤的情报站,是当初随同进攻半岛的苏军部队一块进入平壤的,与对外情报局在全世界各地的情报系统不一样的是,对外情报局驻平壤情报站是公开活动的,毕竟如今的北朝鲜属于苏军的控制区域。
自从不再担任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主席之后,维克托在很大程度上便不再关注对外情报的相关工作了,因此,他对朝鲜的情况自然也就缺乏了解了。当然,如果他现在想要了解一些情况的话,也并非做不到,他只需要给索菲亚打个电话,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将他所需要情报送过来。
不过,维克托并不打算把事情弄的那么复杂,如果等他到了斯大林同志那里,依旧还能像过去那般在情报问题上对答如流的话,恐怕更容易引来斯大林同志的怀疑,最终弄巧成拙。
卧室里,瓦莲京娜已经睡着了,维克托没有试图叫醒她,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又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听到了楼外响起的汽车鸣笛声。
从小楼里出来,外面依旧飘着细碎的雪花,瓦连卡守在车子边上,整个人瑟缩着肩膀,活像是一只挨饿受冻的鹌鹑,很显然,他是被电话从睡梦中叫醒的。
乘车一路赶到克里姆林宫,当车子停在斯大林同志的办公楼前时,维克托才发现离着小楼不远的停车场上,竟然停满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