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维克托可没有慕梭那般的乐观,斯大林同志同样也没有如此的乐观,斯大林同志当时的评价,是慕梭对印尼的政治前景过于乐观,而这或许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令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遭遇困境,毕竟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阶级性矛盾,那些接近于腐烂的资产阶级,宁愿将自己的国家主权出卖给侵略者,也不愿意将它留给无产阶级的。
在这一点上,维克托完全认同斯大林同志的意见,因为前世的历史明确的告诉他,印度尼西亚的左翼力量,在随后几年里将会遭遇沉重的打击,在那之后,甚至可以说是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即便是慕梭自己,也被一场血腥的屠杀中被处决掉了。
当然,印度尼西亚的事情距离卡累利阿实在是太远了,维克托不太关心,也关心不上,他真正考虑到的,是库西宁同志的态度,他在这里提起慕梭的那封信,提起印尼的左翼运动,本身也不是在关心印尼的事情,他是在试探维克托的态度。
由库西宁同志所领导的卡累利阿-芬兰共产党,脱胎于芬兰共产党,其中的一系列成员,也都是芬兰人,这使得包括库西宁在内,卡累利阿-芬兰的党组织,与芬兰国内的共产党联系密切,甚至在某些理论性的问题上,库西宁同志也对芬兰共产党抱有支持的态度。
看看慕梭的这封信,其提到的一个关键性问题,就是他认为以议会斗争这种和平的方式,印尼共产党也有可能获得对政权的掌控。而在如今的芬兰国内呢?芬兰共产党同样积极的参与议会政治,试图通过这种和平的方式获得国家政权。所以,库西宁同志所支持的并不是慕梭的观点,而是芬兰共产党的观点。
且不说库西宁的这种观点是否符合政治正确这一根本,仅仅是话题的敏感性,维克托就认为不适合抓着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类似这样的话题,交给莫斯科那些人去谈难道不是更好吗?
“我只是喜欢印度尼西亚的咖啡,但却不喜欢那里的政治,”抿嘴想了想,维克托笑道,“所以,我对那里的情况缺乏了解。”
语气稍稍一顿,他又直接岔开话题,说道:“而且,你知道的,最近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关心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事情,眼前的那些问题已经让我头昏脑胀了。”
“是啊,”库西宁倒是没有继续在敏感的话题上纠缠,他笑了笑,顺着维克托的话说道,“不过,之前的种种努力,总算是有了收获,一个电站的项目,已经可以算是共和国在战后获得的难得的支持之一了。”
包括库西宁在内,卡累利阿的官员们并不知道核电站项目的实际内容,他们只知道莫斯科准备在卡累利阿境内设立一个电站,发电能力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至少其能够解决共和国一定的电力短缺问题,至于说这个电站是用什么来发电的,就没有人了解了。
维克托点点头,随后伸手将咖啡杯端起来,先是轻轻在杯子沿上吹了吹,这才说道:“尽管这个项目落地在卡累利阿已经成为了定局,但在很多问题上,我们也不能过于放松,比如说在项目前期的工程施工方面,我们必须在劳动力的调配问题上,给与更多的政策性倾斜。”
是的,在如今的联盟推动各类工程,首先要考虑的还不是建筑物资的问题,也不是经费的问题,而是劳动力的问题,说白了,哪怕是资源再充足,相应的工程也是需要有人去兴建的,但联盟面临的局面,却是人口损失太大,劳动力缺口显著的特点。最重要的是,随着战争结束,联盟全境都在搞战后重建的工作,因此,劳动力短缺的问题就显得更加突出了。
在之前刚刚结束的中央委员会工作会议上,甚至已经有中央委员提出了建议,要求在联盟范围内开展裁军工作,将大量集中在军队中的青壮年解放出来,从而也将他们转化为宝贵的劳动力。也有一些中央委员提出,调整过去联盟一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