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候会面的通知。
他从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大楼里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正中悬挂的烈烈骄阳,心里有些犯愁自己该住到什么地方去。
随着战事的爆发,基辅所有国营的宾馆全部停业了,哦,不应该说是停业,是全都被军队征用了,很自然的,士兵俱乐部也不再对外开放了。刚才在做报备的时候,就应该问问有了有住的地方可以安排,不过……
想到那些家伙面无表情的脸,维克托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实在不行的话,就在车上将就一晚,多大的事啊。
心里这么想着,维克托走下大楼前的阶梯,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而在停车场里,瓦连卡也发动了车子,正朝着边开过来。
“维克托·维克托罗维奇上尉同志,”就在维克托刚刚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维克托·维克托罗维奇上尉同志,请等一下。”
维克托停下脚步,扭头朝身后看去,就见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轻上尉,正快步朝他所在的位置赶过来。
“我是监察局的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耶维奇·克里钦科,”上尉走到维克托身边,微笑着伸出手,说道。
“你好,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耶维奇上尉同志,”维克托同对方握握手,心底却有些疑惑,他不清楚对方找上自己干什么,加入内务人民委员会这么久,他还从未与监察局的人打过交道。
“是这样的,关于过去几天的一些情况,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与你核实,”克里钦科上尉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所说的话里,却带出一些不太好的信息,“这可能需要耽搁你一些事情,请你谅解。”
维克托的心里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但却并不是很忐忑,他自认为过去几天里,并没有做出什么值得被监察局盯上的事情。
“我明白,并且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维克托坦然的笑了笑,说道。
“请跟我来吧,”克里钦科上尉没有多说什么,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监察局的办公所在地,并不在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主题大楼内,而是在大楼后方,一处有些老旧的二层小楼内,作为一个专门负责监督委员会内部人员的特殊单位,监察局的人很少与委员会的内部人员打交道,当然,他们也不受欢迎。
维克托被请到监察局一楼最东侧的一个房间里,这房间还处在阴面,仅有的一扇窗户也被封死了,因此,房间里不仅气闷,而且非常的潮湿。
当维克托走进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个下士,坐在房间仅有的一张桌子后面,而女的应该是记录员,她的位置靠近门口,面前摆放了一个打字机。
一看到房间里的这种氛围,维克托的心里就有点恼火,不管之前克里钦科上尉说的多么客气,这都是要对自己展开正式的审查了,为什么?就因为自己好不容易从敌后逃出来?
尽管心里憋气,但维克托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与监察局的人搞对抗是不理智的,放到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维克托被请到了下士对面的桌子旁边坐下,克里钦科上尉则在下士旁边的座椅上坐定,这位笑里藏刀的上尉同志,首先询问了一下维克托在鲁德基指挥防守作战的情况,其间,还特意关注了内卫团的损失情况。
在持续四天的战斗中,内卫团的损失非常大,当维克托在第97步兵师残部配合下,全面撤离鲁德基的时候,原本满编率百分之七十的部队,仅余不到四百人,其中还包括数十名伤员。当然,如果算上那些参与战斗的民兵,部队的损失就更大了。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过去几天的边境战役中,哪支参战部队的损失不大?
“维克托上尉同志,”讯问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克里钦科上尉突然将话题引到了战争爆发之前,“我们知道,在战争爆发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