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维克托在各种场合下,也就一系列的问题表明过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如果与列宁格勒派内部的激进改革派、保守稳健派做一下对比,他的观点和立场应该是比较居中的,既:激进改革派的主张在他看来过于的“右”了,而稳健派将主要改革方向放在经济领域内的主张,在他看来又过于的保守了,所以,对于维克托来说,如果他想要将列宁格勒派真正掌握在手里,以他的意志来决定整个派系的政治方向,而不是反过来受到派系支配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在列宁格勒派内部统一思想,让所有人接受并遵行他的观点和主张。
富有野心,更加不愿意继续受人排挤的库普里亚诺夫同志,显然是一个政治嗅觉非常敏锐的人,他知道以中央主席团成员的身份,出任列宁格勒州委兼市委第一书记的维克托,必然会成为列宁格勒派的下一任领路人,不管如今列宁格勒派内部的情况多么复杂,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才刚刚年过三十的联盟核心领导层成员,也必然能够将整个列宁格勒派收编掉。
那些立场上、观念上与维克托存在异同的人,必然会被清扫出局,这是大势所趋,但凡在政治上存在一点远见的人,估计都能看清这一点。
过去,库普里亚诺夫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政治立场和观点,若是从列宁格勒派内部的两派来看,他的立场应该是偏向于激进改革派的,但是现在,就在他给维克托的这封信里,他的立场和观点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可以负责任的说,他当前的立场和观点,其实就是对维克托那些主张的总结和归纳。
实际上,对于如今的库普里亚诺夫来说,什么所谓的政治立场和观点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如果他得不到来自维克托的支持的话,他的政治生命都要走到尽头了,哪还有什么信念可言?所以,库普里亚诺夫现在要做的,就是紧抱维克托的大腿,重新在列宁格勒派的圈子里站稳脚跟,然后再考虑政治追求的问题。
对库普里亚诺夫的想法,维克托自然也能窥破,不过,他并不在乎对方投靠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甚至也不在乎对方明显暴露出来的政治野心,毕竟在政治这个小圈子里,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志同道合,更不可能存在毫无杂念的忠诚。
每一个追随你的人,都希望能够从你的手里分享到权力;每一个与你结盟的人,都希望能够借助到你的力量;而每一个与你为敌的人,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挡住了他的路。
所以,不管是追随你的人,还是与你结盟的人,亦或是与你为敌的人,其实都是因为权力而与你产生了纠葛,他们为权力而来,自然也会为权力而走,而关键点在于,权力是否掌握在你的手里。
坐回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维克托盯着桌上那封信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伸手将它折叠起来,放进了手边的抽屉里,随后,他伸手拿过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这个电话是打给库普里亚诺夫的,不需要过多的思考,维克托便决定要接纳对方了,在库普里亚诺夫的眼里,他这个列宁格勒州委兼市委第一书记,就是一根足够粗壮的大腿,而在维克托的眼里,对方则是一个能够冲锋陷阵,替他打开局面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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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赫河右岸,伊斯皮尔,土耳其国民军第九军下属第253团防御阵地。
戴着一顶船型帽,塞拉尔·罗拉上校在烟尘滚滚的战壕内疾步奔行,从河对岸打过来的炮弹,时不时在土军的阵地上爆炸,腾空而起的尘土和碎石,如同暴雨一般四处飞溅,那种地狱般的景象,简直令人崩溃。
第253团是土耳其国民军中的一支精锐部队,其创建于一年之前,部队骨干成员都曾经在波拉特勒市炮兵学校接受过美国人所提供的军事训练,全团由步兵3个营、炮兵1个营以及工兵、军械、运输、医务各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