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行,但是在列宁格勒,反对这项政策的声音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当年的季诺维耶夫之所以立场偏右,反对农业集体化,其根本的出发点可不仅仅是个人的理念那么简单的。
基洛夫在此起彼伏的争议和反对声中,执掌了列宁格勒大权近十年,最终在一九三四年遇刺身亡,而随着他的遇刺,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清洗运动,也涤荡了整个联盟,在这个过程中,列宁格勒派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如果不是随后爆发的卫国战争,再加上日丹诺夫同志的庇护,即便是到了今天,列宁格勒派的元气也不一定能够恢复的过来。
现在,随着日丹诺夫同志的病逝,再加上一场列宁格勒事件的打击,列宁格勒派再次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而作为终结了列宁格勒事件风波的主要人物,同时,又是新任的列宁格勒州委兼市委第一书记,维克托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列宁格勒派新一代领导者的最佳人选。
不过,对于维克托来说,他当然是需要接手整个列宁格勒派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需要掌控这样一支政治力量,还因为若是不能将列宁格勒派掌控在手里,他在列宁格勒的工作就很难展开——还是那句话,列宁格勒派与马林科夫同志的“机关派”、“工业党”性质不同,后者就是一个单纯的派系性政治力量,而前者却是一个地域性很强的政治派别。列宁格勒派的成员扎根于列宁格勒,成长于列宁格勒,可以负责任的说,整个列宁格勒州的运转,就离不开列宁格勒派的工作,所以说,作为州委第一书记,维克托如果不能牢牢把控整个列宁格勒派的话,他就等于是没办法顺利掌控列宁格勒的干部体系。
维克托的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在掌控列宁格勒派的同时,还要尽可能摆脱来自列宁格勒派的影响,他没兴趣做季诺维耶夫那样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对列宁格勒派的某些主张和思维做出改变,避免右的倾向在派系内继续泛滥下去,从而对整个联盟的大政方针造成影响。
“诺夫哥罗德州的各项工作必须尽快回到正轨,”走到电梯间门口,维克托先请库西宁走进电梯,随后,他迈步走进去,一边按下四楼的按键,一边说道,“这不仅仅是莫斯科的看法,也是列宁格勒近期关注的问题之一,从博罗维奇到列宁格勒的铁路运输已经停顿了将近四个星期了,究竟是满足铁路工人们的诉求,还是想别的什么办法,总之,这些问题都必须尽快解决掉。”
诺夫哥罗德州的某些工作,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也受到了列宁格勒事件风波的影响,因为党政干部们中接受调查的人比较多,很多人心绪不宁,无心工作,再加上工资待遇上存在一定的问题,导致了从博罗维奇到列宁格勒的四号铁路段工人大罢工。这件事的影响很恶劣,而且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彻底解决掉,以至于从博罗维奇到列宁格勒的铁路运输陷入了中断。
“库普里亚诺夫正努力解决这个问题,”库西宁听着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之后,说道,“不过,诺夫哥罗德州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对于库普里亚诺夫来说,他需要面对的问题很多,你知道,因为当初专案组在展开调查的时候,遗留下来了一些问题......”
右手绕着圈,比划了一个手势,库西宁带着一丝苦笑说道:“这些遗留下来的问题,对库普里亚诺夫很不利,所以......”
维克托看了对方一眼,他明白库西宁的意思,很显然,老头此次在前往芬兰的途中,专门在列宁格勒做一场停留,其根本目的,应该就是来为库普里亚诺夫做说客的,后者希望能够得到维克托的支持,重归列宁格勒派的阵营。
库普里亚诺夫身上打着列宁格勒派的烙印,而且,这个烙印打的很深,如果他在列宁格勒派内受到排挤的话,那么其政治前途也就非常有限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接下来要想主持诺夫哥罗德州的地方党代会,恐怕都不会特别的顺利。若是诺夫哥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