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出面接待的人,也应该是联盟的第二号人物,换句话说,这个负责出面接待各国要员的人,很可能就会是联盟内部日丹诺夫同志的继任者。
至于治丧委员会成员的名单,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去的,包括谁出面为日丹诺夫同志抬棺,如何站位等等,这里面都是有讲究的,其向外释放的政治信号,会在全联盟范围内受到关注,甚至也会在国际上引发一连串的揣测——如今的联盟已经不再是一个地区性的国家了,而是一个世界性的强国,莫斯科出现的每一次政治波动,都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引发一定层次的波动。
凌晨四点半钟,在日丹诺夫同志病房内待了几乎一整晚的专家组医生们,终于出现在走廊里,保健局局长戈沃罗夫同志,向政治局的委员们接受了专家组会诊之后得出的结果,按照戈沃罗夫同志的说法,日丹诺夫同志的死因就是高血压引发了复杂的心血管疾病,当初他入院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病症。
听了戈沃罗夫的介绍,维克托的心里多少有些唏嘘,其实,在他重生前的那个时空里,要了日丹诺夫同志命的这个病,并非不能医治的,说白了,这就是高血压引起的心血管阻塞,大不了做个支架或是药物球囊什么的就行了,可是在这个年代里,即便是身份地位达到了戈沃罗夫这个层次的人,也没办法得到有效的救治。
在专家组撤走之后,医院的走廊内再次恢复了安静。维克托找了个空着的排椅坐下,背靠着椅背,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走廊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多少有些刺眼的自然光。
走廊两侧的排椅上,政治局的委员同志们都在闭目假寐,只有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站在日丹诺夫同志的病房门口,正与一个容貌有几分酷似日丹诺夫同志的年轻人说话。
屁股下面的排椅是木质的,坐久了会感觉屁股隐隐作疼。维克托先看了看表,赫然发现此刻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难怪他会感觉浑身酸疼,感情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这里靠着睡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一只手扶着椅背,维克托深吸一口气,缓缓从排椅上站起身。因为用一个姿势坐的时间太久了,他的两条腿都麻木了,双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像是踩着厚厚一层棉花似的。
在走廊里来回溜了几圈,又做了几个扩胸的动作,肚子里隐约感到有了饥饿感,就在维克托考虑着是不是要安排人去准备早餐的时候,走廊另一侧传来电梯的铁栅栏门开合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维克托第一时间站直了身子,同时,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不出意料,远远地,他就看到电梯间内走出来一名穿着政治保卫局那宝蓝色制服的中年人,维克托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是克里姆林宫警卫队司令尼古拉·基里洛维奇·斯皮里多诺夫,这家伙作为克里姆林宫警卫队的重要人物之一,是很少离开克里姆林宫的,他甚至连家都按在了克里姆林宫内。
紧跟在斯皮里多诺夫中将身后,头发显得有些凌乱的斯大林同志,脚步匆匆的走出电梯间。他穿了一身老旧的灰色列宁装,脚上的皮鞋也很久了,在光线的照射下,发出一种近乎乌色的光泽。
看到斯大林同志出现在走廊里,维克托重重的咳嗽一声,提醒那些坐在排椅上假寐的同志们,随即,他故意加重脚步声,朝着斯大林同志走廊的方向迎过去。
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没有一个是脑袋不灵醒的,听到了维克托的暗示,所有人都迅速从排椅上站起来,一张张因熬夜而附满油光的脸上,迅速换上严肃、沉痛的表情,这才朝着走廊中央汇聚,迎向快步走来的斯大林同志。
必须承认的事实是,斯大林同志与日丹诺夫同志的私交的确非常好,两人不仅仅是儿女亲家,还是政治上的最佳合作伙伴。两人或许因为权力的问题而存在一些纠葛,但总体而言,两人之间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