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九娘拧着身子趴在楚东阳的身上,亲了亲他的嘴角,道:“若是真跟他们打起来,那咱们成了什么?违抗圣命?造反?”
楚东阳捏着九娘的下巴,用力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没有那么严重。”
造反可是要被杀头,甚至诛九族的,楚东阳再鲁莽也不会不顾九娘的性命胡来。
雷轲奉了圣上的密旨出来,所为何事尚且不知,但是雷轲避着不露面,便是不想与楚东阳交手,可见雷轲此行并不是针对楚东阳的。
九娘缠着楚东阳的脖子,双手扣住他的后脑,逼他与她脸对着脸,鼓着眼睛瞪了他一眼,道:“我以前曾说过,不论相公做任何事,我都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现在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过问,但是你千万要谨慎小心,不能鲁莽行事,别事没做成,反倒将命打进去,那多不值?”
楚东阳将脸逼近她,与她唇贴着唇,鼻尖抵在鼻尖,他呼出的热气与她的气息相容,他声音低沉的道:“有你在身边,做任何事都会多思虑再三,顾虑前后,决计不会将命弄丢的……我想与我的久久长长久久,相依相守一辈子,怎么可能不爱惜自己的命?”
“哼,最后一句太过油嘴滑舌,相公今晚是不是猪脚吃太多了?”九娘哼哼着,张嘴咬住楚东阳的唇。
“久久亲自验一下,我嘴巴是不是有油……再验一验,舌头是不是滑的。”楚东阳说着,将舌头滑进她微张的唇间,挑逗的舔了舔她的门牙,然后勾缠住她的舌头……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楚东阳还是被九娘拉了起来,各自穿好衣裳,去了木匠房。
……
后山某棵树上坐了一个人,他身上脖子朝山下张望了许久,听到树下的人问:“都熄灯歇下了吗?”
问话的人便是他们的头儿,雷轲。
树上的人又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皱着眉道:“好像熄灯了,又好像没有。”
雷轲抬起头怒瞪了树上的人一眼,用力踹一脚树干,低声骂道:“你他娘就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好像熄灯了又好像没有’?老子就问你一句,那下面还有没有亮灯?”
树被踹得猛摇了摇,树上的人便连忙抱住树干,对雷轲道:“小院子的灯熄灭了,大概是歇下了,不过大院那边有一间屋子还有亮光,兴许是还有人没有歇下。”
“不管了!老子饿了,去抓几只野味来,升火烤肉吃!”雷轲拍了拍站在身边的人的肩膀,道:“土狗,你去!要挑肥的抓,烤得油滋滋的响,这样吃着才香。”
那被叫做“土狗”的男子忍不住嘴角一抽,低声咕哝:“三更半夜的,能抓到野味都不错了,还挑嘴儿。”
雷轲抬脚踹了土狗一脚,道:“叫你去抓个野味来烤,你还磨蹭什么?再磨磨唧唧的,我就让你下山去偷他家的东西上来吃!”
土狗郁闷捂住被踹的屁股,闪身离开了。
小岩从树上跳了下来,担忧的对雷轲道:“雷老大,咱们现在在山上升火,不是摆明要将‘绝杀’的人引上来么?你忘了白日里他们追得多紧了?还带了小黑上来,简直是将咱们当成杀父仇人一般追杀!他们那么多人,若是真的将他们引上来了,咱们只有被打死的份儿。”
“嘁!你以为楚东阳是傻子?他的人虽没有追上我们,但是他肯定已经猜到是我们了。他要是存心想让‘绝杀’的人来围攻我们,今晚咱们便在这座山上藏不下去!”雷轲用力的踹了一下脚边的一个树桩,道:“该来的总要来,不该来的肯定不会来。所以,咱们先升火烤肉,填饱肚子再说!”
过不了一会儿,土狗拎着两只野兔回来了。
“兴许是刚才跑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小黑的粪便了,竟然捡到被人打死的两只野兔?”土狗将野兔身上的箭拔了下来,笑着道:“还是新鲜的,估摸着这野兔被打死不过两个时辰。”
“哟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