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三丈月不要瞎说,可是心里对她的猜想也没有完全否定。凤巢是不死火山的中心,至关重要之地,只要生生之火不熄灭,不死火山的火元浓郁,整个南疆都会笼罩在火灵之中。
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需要怎样的交情才能让火皇对自己开放?难道仅凭这么一枚火玉信物?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事情,又蕴含着多少信息,沈彦秋皆不得而知。
修炼火法,特别是专精火法的修士,浑身充斥着浓郁的火灵之力,一般性情都极为暴躁,元神修士自然能够随意控制,极高深的法诀也有应对的方法,可许多火系修士本身就暴躁易怒,纵然是化解之法也不能根除天生的秉性。
龙都府的赤世杰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炎皇父生真炎弟子众多,赤城子的排名只算中等,若是师兄弟中有那些头脑简单一根筋的货色,碰到自己时要给自家兄弟出一口恶气,孤掌难鸣之下,实在不好对付。
沈彦秋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去想,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盘算的再多,多半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倒不如保持现状,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沈彦秋的遁光并没有全速飞行,一直保持着半云半雾的高度,心光遁法不似凌虚渡和魔门的先天无遁,飞行起来并没有任何光芒,倒像是在虚空徜徉一般,无声无息。
无论是浮屠神境通还是大悲宗的心光遁法,行动起来都是以挪移为准则,讲究的就是一个心境,所谓心之所至便是家乡,就像瞬移一般,几乎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目力所及之处霎时到达,几乎没有时间消耗。
沈彦秋刻意压低了遁光的速度,一则是缓缓磨炼同心光遁法的契合度,一则是搜寻做乱的魔物,一经发现便出手斩杀,便是有十分棘手的,也会配合着当地的修士一同围攻,着实杀了不少。
忽一日经过一片平原,遥遥的听见摇旗呐喊的征杀之声,三丈月精神一振忙催着沈彦秋将遁光压一压,看看怎么回事。
二人藏在一团乌云之后,拨开云雾向下一看,只见宽阔平坦的大原上,正有两只凡俗的军队正在交战。
一支军队皆穿青衣黄铠,队列严整,约有三万人左右,中军靛青色战旗高举,上绘一轮苍白大日。
一支军队皆着红袍,同样摆开阵势,只有两万人多一些,中军亦有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上绘弯刀战锤,四周五星连环。
黄铠军气势汹汹,战士的精神状态十分充足,显然伙食和后勤保障都十分得力。反观红袍军不但人数少了小半,就连兵器铠甲都破旧不堪,军士大多面黄肌瘦,老弱病残一应俱全,便是妇人也有不少。除了一双眼睛分外明亮,仿佛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完全看出不任何能够战胜黄铠军的希望。
三丈月打量了一会儿战场,见两军皆准备充分,对沈彦秋笑道:“榕哥哥,这要是放在五洲,算得上是大场面了吧!”
沈彦秋早就同三丈月说过许多往事,三丈月对段景涵和五洲也不陌生。沈彦秋也笑道:“其实修行道里的凡人,也和我们五洲相差不多。”
三丈月仔细瞧了瞧两军对峙的情况,砸吧砸吧嘴道:“唉,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完全是一边倒的结果!不论是人数装备,还是士兵的气势都相差太大,那红袍军输定了!”
沈彦秋也随意看了看,只是看那红袍军中军之中有一小片范围,透着一股淡淡的红光,时隐时现。只是被一片鲜红的铠甲和披风围住,大旗迎风招展,不是特别注意根本无法观察到。
沈彦秋心里一动,对着三丈月摇头道:“我看不然。若是我猜的不错,黄军绝不是红军的对手!”
“不然你我打个赌如何?”
三丈月也来了兴致,搂着沈彦秋的胳膊晃来晃去,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打赌就打赌!不过你要是输了,就把徐前辈给你的千机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