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人同时出手,泫阴斗和禹蒯狩也是拼了命的还击。
段景涵虽然使尽全力施展一式‘雀开屏’的百击法,将泫阴斗和禹蒯狩等诸人尽数诛杀,自己却因也新近练成“霹霹虾”功法,转换的真气内力尚不能随心圆转如意,他也难以掌控爆发出的强大力道而透支,被藏在人群中一个毫不起眼的中年乞丐,临死前用两片巴掌大的铁片破空击中胸腹,破开防御开了两道恐怖的伤口,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
这少年不知道的是,那个普通的中年乞丐,真正的实力并不弱于泫阴斗和禹蒯狩二人。他才是击杀段景涵的真正杀招。
此人姓铁,嗜赌如命。只因他擅长暗器凌空打穴的精妙手法,特别是二连击流星赶月更是防不胜防,手指上的功夫极为了得。每当做赌之时,熟悉他的人都会押独一注,三个六豹子。
久而久之,人们就忘记了他的名字是什么,反正老铁老铁也叫习惯了,赶到开盅那一刻,满屋子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呐喊声。
“老铁,豹子,六六六啊!”
“对对对!老铁双击六六六!杀他个血本无归!”
就是这个老铁,流星赶月的乾坤一掷,击中了段景涵的膻中穴,泄了他的先天真气。
先天真气对于钝器和一般的利器暗器有着绝佳的防护作用。以段景涵的实力就是站着不动,普通的武功高手刀砍剑刺,也破不开他的护体真气。
可惜流星赶月乾坤一掷这一手,就是专门为了破除护体真气而创造出来的。
临别之际,段景涵靠在石头上,对两名侍从道:“彦秋,天震。”
两名侍从跪在他身前,已然泣不成声。
天神一般的段景涵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虚弱的喘着气,只是气息断断续续的,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但是他靠着石头的腰杆,仍旧挺的像长枪一样笔直。
“傻孩子,哭什么?”
段景涵艰难的伸出双手抚摸他俩的头,咳出一口血沫:“人总是要死的,我又不是那些说书演义里的神仙,只是个练武的莽夫罢了,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段景涵吃力的端着胳膊,却终于使不出力气支撑,手掌颓然的从侍从头顶跌落,两人慌忙抓住他的手,咬着牙不发出哭声,只是紧紧的盯着他,豆大的泪珠不停滑落。
段景涵的眼神慢慢开始变得浑浊无神。有些空洞的抬头看着天空挂着的弦月,低声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强压着不曾让你们习武,你们心里,怨我,恨我吗?”
二人拼命的摇头。
“我知道你们会怨恨。”
段景涵有些自嘲的笑着:“可是人这种东西啊,就是这么奇怪。总是把那些自己错过又办不到的事,强加在别人身上,想着让别人拼尽全力为他办到,甚至从来也不去征求别人的意见。”
他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眼神里突然有了异样的光彩:“十五年前,我枪术大成,自认就算不能无敌天下,也该能纵横五洲了。我到处去挑战那些成名的高手宗匠,几乎没有失败过,再不济也能挣个手平。”他抽回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于是,我膨胀了。”
“那天,我刚刚打败了麓天山舞叶寨的大当家剑归南,志满意得的在山里游荡。在半山腰的小路上,碰到了他外出学艺,回来探家的小儿子。”
“那年,我二十六岁……”他顿了顿,重重缓了口气,“剑归南的小儿子,十四岁。”
“他个头不高,看上去还很稚嫩。身边带着的一个随从也和他差不多大。我还清晰的记得他嘴里还有一颗刚刚换掉,还没有长出来的牙齿,说话还有些漏风,哈哈哈……他先问我是谁,为什么在他们家门口晃荡。我刚打败了剑归南当时心里高兴啊,就忍不住打趣了他几句,顺口就把打败了剑归南的事儿和他说了。”
彦秋和天震静静的听他诉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