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癞子看着远去的十二众,嘴角缓缓抽搐了几下,随后捂着一只手,原地蹦跳。
身边微风阵阵,和刘癞子一起藏身山洞的那人,现了身。看着蹦跳不止的刘癞子,轻蔑地撇起了嘴角,说道:“在半空中都不忘摘了头套,下来耍帅,你个肥猪,再装还能有我帅?”
刘癞子呸地啐了一口,说道:“你个老不羞的,多大年纪了还在外面装嫩呢,论起本相来,你还不如我呢。”
“滚你奶奶的,小心爷爷不给你上药!”
刘癞子瞬间变脸,谄媚道:“别别别,您是我爷,来点药来点药。”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两个小伙子都能做的事,他刘癞子还能差了?
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正所谓莫欺少年穷嘛,我刘癞子总有一天是要骑在这老不羞头上撒尿的,忍他一时又能咋的?
老不羞没法多吃一口肉,他刘癞子也不会少喝一口酒。
正当刘癞子不断宽慰自己时,药膏已经抹在了手上,嗷得一声,刘癞子一窜而起。
已经走远的十二众中,鼠疑惑地回了头,问道:“你们有听到一声惨叫吗?”
其余十一人都摇了摇头,被架在上面的李醇枫又来了兴致,嘿嘿一笑,说道:“是不是被我打得耳膜穿孔,听觉失常了老大?”
“闭嘴!”
李醇枫被点了哑穴,天地清净,十二众只觉得这天也可爱,地也可亲,周遭花草树木,无不透着喜人的颜色。
李秦无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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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癞子你去跟着我那十二众,避免押送途中再旁生枝节。我去协助教主,拿下封名。”
这位年轻人模样的教头“枝节”二字才出口,人已如箭矢般转瞬之间逾越百丈之外。
刘癞子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搓了搓手,低声咕囔了声“走着”,空气中如得仙人叱令,荡起了如水纹般的涟漪,这位护法的身形像是沾了水的墨画,逐渐淡去。
此刻,金阳城上空,天上浮云轻掩,在金阳城下投下一片片阴影,云巅之上,封名御剑凌空,食中二指并拢做剑状,点指对面的白衣范荼。
一道细线将空中的浮云横切为两半,随后云气翻涌,天上浮云散而复拢,形貌大变。
范荼长袖中有棋子滑落,一枚白子被他随手弹了出去,暂时定住不断翻滚的云气和那道极为凝实的剑气。
白子从中,裂为两半。那道凝练的剑气骤然分散,剑气从中四散而逃,白子进一步碎裂,剑气暴乱,云间出现一个个孔洞,阳光顺着孔洞,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云气不定,没一会儿便再度聚拢,只是形貌再生了变化。金阳城已经有人发现了天上的异常,一些人抬头望向了那一朵朵浮云。
有目力不错的小孩子惊道:“天上有神仙!”
马上就会得到大人的板栗伺候,“大白天的说胡话!”
四散的剑气威力有限,在范荼身前三尺便突然消散。
封名放下抬起的那只手,看着对面的一袭白衣颇为欣赏地开口道:“范大教主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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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世界的法门,愈加坚不可摧了。”
范荼微微一笑,说道:“我就不互捧了,毕竟前辈的剑术就在那里,用不着我这个后辈多说什么,前辈只管出剑。”
话毕,范荼也不在乎什么江湖道义,双手齐出,以浮云为盘,一一落子。
封名俯身提剑,脚下的长剑入手,一时之间,本来于浮云中已经悬定的那些黑白子,竟产生了剧烈动荡。
一剑递出,也无异像,可天地却似已无声,风停了,地上的喧闹声也似乎停了,只有那快到惊人的剑,在云巅之上急速移动,切开浮云,切开那张大致成形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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