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将来也是夫妻,总要一起过日子的不是?”
知书这样说了,春浅倒是有些犹豫。她暗中考虑过林娇娘与周家少爷之间的婚事。林娇娘尽管是占了下嫁的名头,周家人不可能不尊重她,但是知书说得也是春浅所担忧的,林娇娘与周家少爷将来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总不能一直高高在上。那样,再好的日子也会过得离心。
此时听知书这样说,她倒是有几分心动了。不过看着知书那谄笑的脸,她始终没什么好感,翻了个白眼,道:“你且去回了周少爷,我将姑娘的膳食安排下去了,再去换件衣裳就过去。厨房里油烟大,我也不想冲撞周少爷。”
知书还要再劝,厨娘已经一把刀横到他鼻子面前来,冷声道:“春浅姑娘都答应了,你还不走?要是我手底下有你这般不晓事的下人,我一定要好生教训教训。”
那刀是剁骨头的大刀,磨得雪亮,刀刃上闪着寒光。往鼻子面前一丢,就有一股子凶气扑面而来,知书吓得腿直哆嗦,也不敢在说什么,扶着墙出去了。
厨娘见他出去的那副模样,等人走了之后呸了一声,对着春浅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那副胆小的模样。连一把刀都怕,腿都软了。”
“成嬷嬷您是什么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再过些日子,周少爷还记不记得这么个人都不一定。”
两人细细地商量了做些什么新鲜吃食,春浅果真就回去换了件外衫,与银红说了一声就去了周瑾的院子。
周瑾听了知书的回复,正等得不耐烦,听的明智过来报说春浅姑娘来了,顿时一蹦三尺高,口中说着请进来,手当先上去摸了摸头上发髻,确定油光水滑没有一丝乱发,方才放下手。
又拉了拉衣襟,一抬头,春浅就已经在眼前了。
今日春浅只是薄施粉黛,穿着鹅黄色半袖,桃红色如意纹的裙子,外头罩了一件桃色的纱衣,不过是平常衣裳,却显得身段窈窕。她手上一个素银镯子,头上也简简单单一个银簪,唯有耳中一对红色珊瑚耳珰略微抢眼,衬得她耳朵小巧又白皙。
周瑾一见之下,视线就先落在那双耳朵上,直看得耳朵的主人恼羞成怒,耳朵也染上薄粉之后,方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回来。
等看到脸,周瑾更是垂涎三尺,恨不能立刻拥了美人在怀,宽衣解带,共赴极乐。
春浅一见他的神色,心中就暗叫一声不好,心中有心想走。
身后轰隆一声,却是知书正笑着走出门去,带上了门。门外明智明理二人,却已经被他打发走了。
心中一紧,春浅动作上却还不紧不慢,行了一礼,口中说着见过姑爷,问周瑾请她过来有什么事。心念却早已急转,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想到林娇娘平日对着周瑾多有鄙夷之处,春浅已经是想到,若是周瑾当真欲行不轨,自己就算是一头撞死了,也断然不让他如意。这般想着,看向周瑾的目光越发地防备起来。
周瑾却混不在意,只想着果然是王府里出来的美人,自己姬妾当中也少有这样的容色。搓了搓手,他装模作样地让春浅在自己对面坐下,口中道:“今儿叫了你过来,只是想问问县君的喜好。”
他装模作样地叹,道:“县君与我日后是夫妻,我想着,夫妻之间,也总该多写了解,日子才过得好。思来想去,想到你是县君身边得用的人,定然是知道县君的喜好的,所以让知书叫了你过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春浅,说:“你来说说,县君到底喜欢什么?我也好给县君琢磨一件礼物。”
春浅心下防备,口中说了林娇娘平日里在吃食衣衫上的一些爱好,只觉得周围气氛越来越让她不安,一急之下就站了起来,道:“姑爷想知道这些,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不如让奴婢回去细细想了,写了册子交给姑爷。如此,姑爷也好翻看,免得奴婢说的琐碎,姑爷记得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