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吃亏。
当胃口吊到最高时,苏秀觉得差不多了,她又得了两样好东西,没什么可吃亏的,所以就顺从了他,把自己剥的精光不剩,躺到了他的身下。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自从她跟赵修文的关系弄僵了之后,两人的夫妻生活也受到了影响,即便有同房,也总是草草了事,再没了当初没成亲之前,偷着藏着的乐趣。
说到底,她也是很寂寞的,所以在碰上蒋荣这个大银贼时,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期待。
两人在船上厮混了很久,直到天黑时分,才依依不恋的分开。
苏秀不会知道,在她离开家之后,赵修文回来了。他因为有事耽搁,中途回来拿点东西。
可是他一回家,左右都找不到苏秀,还以为她又出去闲逛了,一直等到天快黑时,苏秀还没回来,他这个时候,才想起询问附近的邻居。
结果人家说,看见苏秀跟一个男的走了,至于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就没人知道了。
赵修文怎能不怒,发誓要等苏秀回来,好好盘问她一番。
好不容易等回来苏秀,见她一脸的疲惫,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她自己的,赵修文又是疑惑,又是愤怒,冷着脸质问她,“你今儿一整天都不在家,究竟上哪去了,这身衣服又从哪来的,怎么你身上还有酒味,你给我说清楚,敢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秀也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见怒气冲冲的相公。
她先是心虚,然后是害怕,再到后来,她心思淡定极了,“我还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跑路子,陪几位相熟的姐妹应酬去了!”
赵修文不相信,“你说清楚了,什么应酬,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我的内人,谁能需要你去应酬,你别是编了瞎话来骗我!”
“她们都是官家夫人,我经常跟她们一起扯闲话,时间久了,她们就请我去家里坐坐,有她们帮着吹枕边风,你升迁的日子,不远了,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说谢谢,竟还埋怨我,这是道理?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苏秀倒打一耙,而且吼的很大声。
越是没理,越是底气要壮,这样才不会让赵修文看出,她其实撒了谎。
果然,赵修文见她是这个态度,怀疑的心思少了些,“那你也不该这么晚才回来,害我担心了这么久,以后还是少出去跟她们瞎混,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出去跑路子。”
苏秀本来都准备去睡觉了,这一下午,蒋荣翻来覆去的折腾他,腰都快被他弄折了。可是一听这话,她这回是真火大了。
“你自己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一没靠山,二没银子,鬼才理你,你瞧瞧咱现在住的这个破院子,下雨漏水,天晴长霉,到处是老鼠,就这样一个破院子,花光了咱们所有的积蓄,你再看看人家官太太当的,丫头婢女伺候着,金银首饰戴着,整日不是听戏,就是闲逛,你再看看我……”苏秀觉得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再想想今天在画舫,蒋荣的大方,随手打赏给下人,就是几十两银子,那个气度,那个作派,赵修文一辈子都学不来。
“你这是嫌弃我?”赵修文声音里裹着血丝。
他在刑狱的职位,又不是什么肥差,根本没有洞油水可拿。他只能靠着微薄的俸禄,养活苏秀。难道这还不够吗?
苏秀见他神情不对,收敛了些,“我可没这么说,是你非要这么想的,现在咱们得往前看,就算不能让你升官,至少也能挪个好差事。”
赵修文不想再跟她吵,他觉得好累,既然累,也不想面对,转身就要往外面走,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刑狱的牢头,这个月底就要回家养老了,我可能会接任牛头这个职位,咱们以后的日子兴许会好过,你……自重吧!”
牢头的油水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