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厅时,遇上康伯。
康伯见他愁眉苦脸,打趣道:“何安哪,什么事能把你难成这样,小五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你去见见他,不管从前如何,现如今他可是宫里的人,咱们可怠慢不得。”
何安点点头,“我晓得了,我等会就过去,我就是担心夫人的身子,怀娃的女子不容易,主子又不在,咱们可得护好了夫人,千万别叫无关紧要的人,惹夫人生气。”
康伯颇有感慨,“这话说的极是,夫人不容易,对面太子府的人又回来了,往后少不了找咱的麻烦,夫人待会还说要进宫,我劝了,可也没劝住,你要是跟着进宫里,可得好好看着夫人才是!”
何安心里有事,康伯的话听了七七八八,忽然,他问道:“您老还记得水家姑娘吗?就是边关那个,头几年,总往咱们府里寄东西。”
“水家姑娘?”康伯抚着胡子,想了想,这才记起,“哦,你说的是边关水家二小姐,水瑶姑娘吧?好好的,你怎么问起她来了,她不是在边关吗?”
“不在了,我刚刚听人说,她跟着贩卖马匹的人,往京城来了。”
“哦,那可是不巧了,殿下早两天就已经走了,也不知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康伯没能想清这其中的关联,随口说道。
“遇个什么呀,”何安急的快跳起了,“您老莫要糊涂了,那水家二小姐,每年都要往咱府里寄东西,说是给下人们的福利,可是您老咱咋不想想,她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凭啥要给咱们寄东西,还不是为了笼络人心嘛!她为啥要笼络人心?还不是为了殿下嘛!她把自个儿当咱们王府的女主人了!”
“谁把自己这儿的女主人了?”喜鹊端着在水盆,正往这边来,准备把前厅打扫一遍的,她只听见何安说的后半段时,当即就生气了,语气也很冲,“谁那么不要脸,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咱们王府,除了夫人,谁也没这个资格,你告诉我,她是谁,我非骂死她不可!”
“嘘,你小点声,别让夫人听见,我刚把她哄好,你可别添乱了,”何安快急跳脚了。
哪知,喜鹊声音更大了,“啥?你都告诉夫人了?你这个笨蛋,你咋能把这事告诉夫人呢,这不是给她添堵嘛!”
“废话,我能不说吗?那水家二小姐这两日,就要到京城了,万一到时候,她招呼都不打的,就冲进咱们王府,再说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你想过后果没有?”
“可是……可是这,要不让门房这两天注意看门,陌生女子,一概不准进府,我再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她现在还不足三个月,胎气是最不稳的时候,千万出不得岔子,”喜鹊快急哭了。
“你先别急,容我想想呢,”何安深吸口气,逼着自己赶快镇定下来,被她这吵吵的,头都要炸了。
康伯却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中,听清了事件的原由,“行了,你们俩也别着急了,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家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安,你去跟府里的老仆们都说一声,他们都受过水姑娘的恩惠,万一到时候,她真的奔咱们这儿来了,大家心里也好有个数。”
“对,你老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只要咱们统一口风,再别叫那姑娘自以为是,也别叫她占了夫人的上风,等她明白了情况,想必也不会再纠缠,”何安说着安慰自己,也是安慰他们的话。
喜鹊还是气呼呼的,“我不管,反正只要她敢气着夫人,我管她是谁,先打一顿再说!”
何安不得不泼她冷水,“不是我小看你,她自小在边关长大,骑马箭术样样精通,你打她?我看是她打你还差不多!”
“什么?她还会武功?那,那咱家夫人岂不是危险了,”他一说,喜鹊更担心了。
康伯打断他们二人,“都闭嘴,夫人哪有你们想的那样脆弱,咱家夫人可厉害着呢,都去忙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何安跟喜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