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该起床了。”床边真儿掌着灯轻轻叫着童晓晨。
童晓晨奋力挣扎了很久才从梦中醒来,看着已经穿戴好的真儿揉揉眼问道:“卯正了?”
“是的小姐,”真儿将床边的蜡台点燃,边掀开帘子边说着,“从凝院儿过来时看到侯府的奴仆们已经在集合了,这会儿丁成多半已经在点名字了。”
“喔,”童晓晨瞌睡连天地点了点头,已经连续好几天六点起床了,哪怕是在繁忙的高中她也没这么,“那我们快点儿收拾吧,他还要汇报,本来就忙别让他等我们”
“是,”真儿将架子上的素衣拿来侍候着童晓晨穿上,“您这几日辛苦了,不过今天侯爷落葬后就结束了,之后便不会再忙了。到时候真儿一定伺候着小姐好好休息。”
“哦。”童晓晨蒙蒙撞撞地系腰上的带子,整个就听进去了两个字“结束”。终于要搞完了,每天六点起听各种汇报还要帮着解决各种争端和意外,忙到凌晨一两点,好不容易躺一下还可能被突发事件叫醒。真是大家难当啊,一个葬礼都能磨死人。
其实就这么几天,童晓晨已经想过很多次撒手不管了,早上就自然醒谁叫也不起。因为自己本来就是个外人已经帮过他们了,没必要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一府非亲非故之人这么熬心熬肝。但每当她想摆烂的时候看到那些人亲切的眼神,真挚的态度,又不忍心了。
“小姐,过来洗脸吧,真儿给您梳妆。”
“好,谢谢。”古代的这些穿衣打扮童晓晨都不会,基本上都是真儿给她整,真儿也辛苦了。
真儿心灵手巧,没多大会儿就把童晓晨收拾出来了。
前院吃早餐的耳房里,丁成果然又早早等着了。
每次见到童晓晨总是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夫人早。”
“丁成早呀,”童晓晨指着旁边的椅子,“快坐下吧。”
“是。”前几次叫他坐死活不干,后来童晓晨佯装动怒他才听话坐着。
“今天情况怎么样?”
“回夫人,经过前几次严厉处罚那几个偷奸耍滑的老东西后都听话得很了,今日点卯无迟到。昨日到各处查的情况也很好,没有疏忽的地方也没发生什么矛盾。只是厨房那边,海棠有说些小状况不过与葬礼无关就没有叨扰夫人。”
“嗯?什么事?”童晓晨还是得问问。
“嗯,”丁成难得地有些吞吐,“是后房偏院儿的二姨娘。因为侯爷葬礼忙,刘管家就吩咐除了灵堂不让她们乱跑。昨日她闹到厨房去说海棠欺负她,她带着个六岁孩子还不给他们安排好吃的,尽是些残羹剩饭,不服气。后来海棠也解决了,我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没给夫人说。”
“喔。”童晓晨点了点头,这种桥段电视剧了多,事儿不大,她也管不着。
“其他的都没了,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丁成问道。
“好,”童晓晨赞许道,“都办的不错,丁成辛苦了。”
“下人分内之事,夫人没有吩咐我便退下了。”
童晓晨看着一旁桌上的早餐忍不住又问了一次:“要不一起吃个早饭?”
“谢夫人。”在说过很多次拒绝的答案后丁成这次没多话直接恭敬地退了出去。
真儿一旁给童晓晨摆好碗筷,夸道:“我家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平易近人,对这些下人真好。”
“哈哈。”童晓晨尴尬地笑了两声,只是学过古代的封建等级制度,具体深到哪种程度果然还是得亲身体会。她在心中感叹还是她现代化国家好,不然以自己的身世肯定是别人家的丫鬟。
“小姐趁热用餐吧,一会儿还要各处去巡视了,不过今天应该没什么宾客需要会见了。”
“嗯。”童晓晨也递给真儿一副碗筷,但真儿还没拒绝过她,由此可见这个“小姐”和她的婢女真儿一定是特别亲近的。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