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小了。”
云卿安轻笑了声,将抬着他下巴的脚收了回来,“驯兽有何心得?”
似乎只是随便问问,但祁放不这么认为。
“驯兽会耗尽你的心血精力,但你必须要全力以赴。”祁放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他的嗓子很干,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喝过水,没吃过饭,他依靠兽而活,过的日子比兽还贱。他得表明态度,展现用处,否则那人绝对不会留下他。
“你在征服它之前必须要先征服自己,它有钢牙铁爪,你也得磨练出铜体铁肤,你要让它在撕扯你血肉的时候,牙口也绝不好受。终有一天,它的利爪会为你所用,你的命令会成为它至高无上的信条,这时你就是要杀要剐,它也绝对服从。”
周围沉默了片刻,徐聿不自觉地捏了捏腰间刀鞘。
这个少年是从昭王府里出来的,本该连同金线豹一同被进献进宫当兽奴,却被云督派人拦下了。
徐聿忘不了在第一眼见到祁放时,这个少年正和金线豹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他这个人本身比之任何都更像是一个兽。
一个没有人性的冷血恶兽。
“让你驯兽,委屈吗?”云卿安问。
祁放收了收自己有些放肆的视线,跪匐到云卿安脚边,呼吸急促道:“不委屈,祁放愿为督主卖命,任何事都会为督主办到。”
他渴求一个机会,一个留在这个人身边,彻底摆脱曾经的机会。
求求,收留他。
云卿安皱了眉,本想往后退远些,却终是没有动。
眼前的少年也就比司马厝小一岁,心性却差得远了,他那双凤眼里一半是卖乖讨好,一半藏的是其他心思,云卿安懒得猜。
驯兽么?
司马厝不愿听他的,可他还就非要司马厝听。
“徐聿,把他交给你。好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