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宣表情未变,声音仍然黯淡:“也对,你不相信我是正确的,不过说句心里话,我很佩服你,你居然能让苟兰阴配合你演戏,还能让他为你……可我还真的以为他很讨厌你,没想到……不过这也说明了我的观察没有错,我选择的方式也没有错。”
他这番话前后矛盾,祝乌没有理会他,而凌宣也没有再开口。
直到他的助理将他的东西全部收拾完,凌宣才又重新戴好口罩离开。
尽管戴着口罩,但还是有人将他认了出来。
“靠,真是晦气,刚上完表演课就遇见了表演学大师,我昨晚的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真没看出来,有些人表面人模人样,背地里什么恶心事都干得出来。”
“所以说,人家现在是热度满满的人气小生,那演技能不滴水不漏吗?”
路过的两人说的声音不低,像是故意让人听见。
助理忐忑地看向凌宣,后者加快了脚步,藏在帽子下的眼神烦躁无比,放在身侧的手狠狠握紧。
两天过去,剧组再一次通知祝乌,让他去上戏。
看来,苟兰阴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这两天耽误了不少进度,连播出时间都推迟了两天,网友们都在催更,其他的戏都拍得差不多了,主要就差魔教教主和公主的戏份。
祝乌到达的时候,苟兰阴已经到了,正坐在魔教教主的密室里休息。
这部剧虽然不长,但场景布置得很用心,就连戏份不是很多的魔教教主的大本营都很符合剧本的描述。
这场戏是公主被掳到魔教教主练功的密室里,密室是由四面的石壁组成,但里面的布置却别有洞天。
虽然比不上公主的寝宫那般华丽精美,但也足够奢华,毕竟魔教教主平时的装束那么华丽,他的住所肯定要跟他的人设相匹配。
而现在,扮演公主的苟兰阴坐在里面,给这间奢华的密室又增添了几分贵气。
他修长的十指握着一只天青色的瓷杯,檀木桌边则立着一个纯白的的水瓶。
祝乌瞄了一眼,跟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蔷薇花花露的水瓶长得一模一样。
没想到,这一眼就被本人当场抓到。
“祝乌w,很好看吗?”
祝乌转过眸子,正要随便找个话题搪塞过去。
“等等——”
苟兰阴的声音再次响起,祝乌疑惑地看过去,才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他的鞋子上,不,准确地说是他站的地面上,因为苟兰阴的视线很快又看看自己的位置,似乎在比对他们之间的距离。
随后,像是比对出了结果,他抬起眼帘,看了一眼祝乌的脸容,很认真地强调:“这是今天这场戏我们需要保持的距离,你不能越过它,我也不能。”
“……”
祝乌困惑地眨了下长睫,看向他:“为什么?”
苟兰阴看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祝乌缓缓说道:“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要求?”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顺利完成今天的戏份,不然我就会……”
出现心慌,手乱,口干,面上发热……以上诸多症状。
只有祝乌离他远一点,他才能表现得正常。
但这些话不能说给祝乌以及旁边的工作人员听,苟兰阴面色淡定道,“不然我可能会发挥不好,再次生病。”
祝乌:“……”
你这病来得奇怪不说,现在还成了可控的?
不过他对距离什么的没什么要求,上周那场戏他都明显感觉到了苟兰阴的僵硬,只要对方能发挥正常把戏份演完,他不想重拍,又累又浪费时间。
“你问过导演可以吗?”
导演正好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编剧,笑呵呵地道:“当然可以了!还要多亏了苟少爷提出来的这个改动,我和编剧又有了新的领悟,之前的版本太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