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居然有山匪,打劫的还是郡主的仪仗,这话说出去,如果没点猫腻,谁相信?
原主上辈子在事后就跟着回去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与后来的丈夫卫明安身上,而且人毕竟没有受伤,被人给救了,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有人知道事情背后不简单,查了查没有查到,也就这么结束了。
反正原主之后也招了卫明安当郡马,事情就此结束。
可这一次,闻人奚这一跑,一切可就不一样了。
京城附近出现山匪,还劫了郡主的仪仗,劫走了郡主,谁知道下一次会对哪家的女眷下手,又或者对过路的达官显贵下手?
不管这件事背后是谁,这都是在打皇家的脸,也是在威胁所有人。
今天能劫郡主,他们各家身份有郡主高的可没几个。
闻人奚对于自己造成的一系列麻烦自然一清二楚,而她也不管。
第一出事的不会是她,第二出事的人都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管?
对她来说,如今去边关才是最重要的。
京城到边关路途遥远,而越是往北道路就越不好走,人烟也比京城附近稀少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为了防止这个身体撑不住,她也不敢太过辛苦。
按照闻人奚的速度,她足足花了大半个月才看到边关的城墙。
和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墙不同,边关的城墙带着边塞的苍凉落拓,少了一分雄壮,多了几分沧桑。
闻人奚骑在马上离得远远的还能看到城墙上行走的士兵,那些都是守卫。
陵安城是最靠北的边城,也是每次承担匈奴最多的城,生活在这里的人各个骁勇善战,别说士兵了,就是普通的百姓听到号角声也能拿着家中趁手的武器出来和匈奴干,民风彪悍得很。
不是他们胆子大,而是他们不拼命,身后的家人就会死在匈奴的马刀下。
也正是因此,武昌侯父子镇守边关多年,这些边城的百姓才会如此感恩他们父子。
边城是武昌侯带人撑起来的,要不然陵安城早就城破被灭了。
景安帝当然不满意武昌侯在边关的声望,可问题就在于,整个大景朝,除了武昌侯,其他人拿不住匈奴人,根本不是对手,而武昌侯一家又一直忠心得很。
后来武昌侯父子战死,镇守陵安城的就是当年武昌侯手下的副将顾问西,跟着武昌侯在陵安城待了多年,与匈奴人交手不下百次,经验丰富得很。
只是他终究没有武昌侯的震慑大,这两年陵安城明显没有从前安稳,所以景安帝才会派了四皇子前去陵安城一同镇守。
四皇子谢平暄是他几个儿子中少有的将才,之前就曾经在边关待过,只不过不是一直直面匈奴的陵安城而已,而是西边边境。
如果不是谢平暄死在了陵安城,那皇位怎么也轮不到谢平晖来,中宫嫡子,手中又有兵权,曾经带兵多年的谢平暄才是原本竞争最大的储位人选。
如今陵安城的权力主要集中在顾问西还有谢平暄手中。
闻人奚骑着马到城门前,城外的百姓正在排队有序地进城,她这样牵着马,孤身一人,明显不是本地的人,自然就引起了城门守卫的注意。
“在下姓方,乃是顾将军侄子,前来投奔顾将军的。”闻人奚对于城门守卫的怀疑也没有生气,客客气气地解释道。
“原来是方少爷。”那城门守卫也不知道真假,目光隐晦地打量了一下她,感觉确实像个好人家出来的,而且这年头马匹贵,闻人奚牵在手中的马一看就是好马,这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
“方少爷第一次来咱们陵安城,估计也找不到顾将军家吧?不如就让在下带方少爷过去吧。”想了想,那城门守卫也不确定,招招手对另一边的守卫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带着闻人奚往城里走。
只是一边客套和闻人奚说话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