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的第二天,各门课的成绩,陆续出来,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就要直面现实,有人欢喜有人忧。
首先出来的是生物试卷,路洐野考前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数理化和语文上,生物里面需要背的,她确实没怎么看。
试卷能写的全写满,是她最后的倔强,管她对不对,写上就有机会。
用这种倔强的态度,路洐野生物考了七十二分,这个让人心情十分复杂的分数。
分数不高,但又比路洐野以往好太多,可这七十多分,她实在不好拿出手求表扬。
接着出来的是英语,这一门路洐野不担心,她从小上的是双语教学,上一世开公司,有开拓国外市场,英语水平答高中卷子没有问题。
试卷发下来一门,周玥就会暗戳戳跟她比一下,虽然她们一直读同样的学校,但周玥早就忘得差不多,多亏基础筑得劳,考到了116分。
因此她看到路洐野醒目的143分时,惊得目瞪口呆,“洐总,你背着我们学习了?”
她们三个投过来的眼神,仿佛受了极大的背叛,“说好的凋零同学手牵手。”
路洐野的英语,选择题只错了两道,剩下的分全扣在作文上,在发下去之前,易钦枝看过她的试卷。
当时英语老师表情非常微妙,她说班里出现一匹黑马,有几分惊讶但更多的是怀疑,言语间有提醒易钦枝调查一下的意思。
“我当然也愿意看到学生进步”,英语老师说,“但路同学进步确实过大了,这样的分数,在我们学校,肯定是单科第一。”
“这个成绩,是路洐野的试卷”,英语老师没有继续说,就差明说,这人是路洐野,怎么可能考这么高分。
话里话外都带着点质疑,无非是以前考试都不参加的人,从不把各科老师放在眼里,现在成绩突飞猛进,超过了预期。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易钦枝早已对路洐野改观,她跟传言中的校霸完全是两个人,是个很通透很尊重师长的女孩子。
路洐野有她的骄傲,绝不会做出抄别人这种事,她是个干净坦荡的女生。
“她这个分数了,周围有谁能给她抄”,易钦枝的语气已经有些僵硬了,因为英语老师没有一点根据,却好像已经断定路洐野的成绩不光明。
英语老师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她推了下眼镜,以看天真小辈的姿态,对易钦枝说,“小易,你工作时间短,见过的学生少,什么样子的学生都有。”
这话听的易钦枝很不舒服,观念不同,没必要谁说服谁,她不想再多费口舌,跟她争辩什么。
恰好那会学习委员过来,易钦枝把试卷给她,让她带去班里发了。
等学委领了试卷离开,英语老师看易钦枝还不说话,更觉得她说的在理,让新参加工作的老师在反思。
于是她没走,反而继续说,“路洐野虽然特别,但我教了二十多年的书,多张狂的学生都见过。”
“语言类的学科,不是说考试前学一学,就能提上来的,易老师你教语文,应该也清楚,都是靠长期积累的,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提这么快。”
“她在最后一个考场,成绩都差不多水平,抄同学的肯定不可能,我看,她们是把手机带进去搜了。”
“这次她们几个英语成绩都不错,你说巧不巧”,说到后面,英语老师已经证据确凿般,言语间带着嘲讽意味。
本不欲再与她争论的易钦枝,听她这样讲自己的学生,当即忍不了,“孙老师,我们要允许,学生有她们的学习风格。”
“看到她们成绩进步,作为老师,难道不该高兴吗?”易钦枝从未与人吵过架,她的学生被老师质疑,激动的她耳朵都泛了红。
“这是成绩进步吗”,英语孙老师看向易老师,眼神中依旧是觉得她太年轻,太天真。
易钦枝斩钉截铁的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