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胸口起伏,约莫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脸色难看得如跟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对不起,是关某冒犯了,这件事关某不再参与,先告辞了。”
“走!”
大手一挥。
画面几乎复刻昨晚一样。
来得快,去得也快。
独留张玉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关总督,你要去哪儿啊?”
“救我啊,我还在这呢!”
“救救我啊关总督,求求你,救救我吧!”
张玉南哭瞎,他大脑直到现在还在发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君尘淡淡道:“拿什么救你。”
“君尘!”张玉南猛地甩回脑袋,状如疯癫,“你个小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啪!
子语甩出一记耳光。
张玉南嘴角渗血,继续怒骂,“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啪!
这是子燕扇的。
“呜呜呜......”张玉南突然嚎啕痛哭,双手捂脸,脑袋撞得地板嘭嘭响,“君尘,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呜呜呜......”
表情变得很快。
从一开始说狠话,到现在掩面痛哭。
君尘内心不起一丝波澜,他杀过不少人,很多人都像张玉南一样,在临死前好话软话求饶话说尽。
这种人,是不会有悔改之心的,他求饶,只是为了能活下去。
仅此而已。
“方明,你们带人收拾一下这些死鱼,待会回去。”
“是,少主!”
这些尸体由专业人士清理,会干净许多。
刚刚关海带人在外驻扎,将附近的人全部喊走,无形中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君尘回屋。
安老爷子的心从君尘出去后就一直吊起来,看到他平安无事归来,才砰然落地,“阿尘,没出什么事吧?”
听着老爷子关心的问候,君尘会心一笑,摇摇头,“没事,就几只小苍蝇。”
“那就好那就好。”老爷子缓缓点头。
“造孽啊!我安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外面,传来安成岭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
之前双方开打的时候,他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到地里,屁股高高撅起,战栗不已。
现在,偏月阁的人被打跑了,他又开始叫唤起来,声音凄惨无比,像个怨妇。
安成岭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找老爷子诉苦,“爸,你看看君尘干的什么好事,他把偏月阁的人全部打跑了,连张三爷也落在了他的手里,把张家彻底得罪得死死的,还好死不死的在我家门口折腾。”
“爸,我们安家这回可是被这个小......”
“杂种”两个字没敢说出口,因为有数道杀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只能生生咽下去,重新组织语言。
“爸,我们安家可是被他给害惨了!”
安成岭疯狂倒着苦水,这段时间里,不止三家被君尘迫害严重,他安家也被殃及池鱼。
许多生意都因为安家跟君尘有一定的关系在,而被甲方全部毙了,其中也包括许多快要成功项目。
就是因为君尘的出现,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毁于一旦。
现在,还被君尘牵连,跟张家的仇怨结得更深。
“混账!”老爷子怒斥一声。
安成岭吓得急忙把脑袋埋低。
“我把安家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发展的?”
“我常常教导你,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忘恩负义,你后面是怎么做的!”
“为了一点破事,竟然还大义灭亲,把成空一家人赶出家门,做给三家看,你怎么敢的啊?”
说到最后,老爷子激动得抄起安舞蝶给他准备的拐杖就往安成岭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