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是高兴不过。”
“那我与嬷嬷一道贴这窗花。”裴茵展颜,甜甜一笑。
“说来,王府已多年未有这般热闹过了,”安嬷嬷将一张窗花递到裴茵手上,言语间有些感慨,“往年,殿下在北疆,王府总是冷冷清清的,且殿下不喜热闹,府上大小节庆,皆是寂静冷清的,今年还是头一遭,说来老身也多年为剪过窗花了,这手法都生疏了不少。”
裴茵一时无言,没想凌王府名声在外,却也有自己的辛酸凄冷。
“不过今年可是大不同了,”安嬷嬷话锋一转,“今年殿下凯旋,又娶了亲,便是连多年未回上京的老夫人都说要来王府一道过年守岁,今年的除夕,可有的热闹了。”
“老夫人要来王府过年?”裴茵在王府一无亲信,二无眼线,也从来不想刻意打听些什么,对此事自不知晓。
“是啊,算着日子,老夫人腊月二十六该到了。”
安嬷嬷口中的老夫人,凌王的祖母,裴茵先前便有所耳闻。
凌王父亲早亡,故而幼时多是由这位祖母养育教导,算得凌王的至亲之人。祖母本是上京人士,因老王爷从前常驻北地,故而她便放弃了生养她多年的故土,随子一道移居北疆生活,一走多年,未再回过上京。
故而裴茵听闻安嬷嬷说“老夫人即将回京”之言,心中是有几分震惊的,不知此番回京和她这位突如其来的“凌王妃”有没有关系?
“王妃不必担心,”安嬷嬷自是看出裴茵心中所想,“老夫人年纪大了,心中挂怀的不过殿下的婚事,早年殿下一直不愿娶亲,如今终于成了,自是想来看看的。”
太后有意赐婚一事,老夫人自是知晓,所以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要来看看裴茵这位“王妃”究竟当得如何。
裴茵眉心突突跳了两下,这怎能叫她不慌?
“老身僭越,还有一事想出言提醒王妃。”安嬷嬷将裴茵脸上的担忧尽收眼底,尽管她心中也心疼王妃,但有些该说的话,她还是得提点一二。
“待老夫人到了王府,王妃切不可再与殿下分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