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0 章(2 / 4)

确如上次她“意外”所听一样,并无不妥之处。

洞房花烛夜时,她意外跌倒,趴在他心口处时,听得一清二楚,那时的心跳声和此刻的脉象,如出一辙。

若是药方有误,此时的凌王的脉象也会有所不同,难不成是因为听得方法不同?

裴茵眉头紧蹙,可原理上明明是一样的啊。

“有何不对之处?”贺云年此时已颇为不耐,看着小姑娘脸上疑惑神情,开口问道。

“殿下的脉象和前日相同,并无不妥之处,只是……”

“前日?”贺云年不解,若他没有记错,今日当是他第一次伸手让她把脉,哪来得“与前日不同”一说?

裴茵听到贺云年开口说话,恍然想起那日自己趴在他胸口处时的狼狈模样,一张小脸直红到耳后根,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贺云年看到小姑娘娇羞的样子,才倏然想起那日之事,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所谓“前日的脉象”是从何而来了。

当时那般情况,她不想着自己保命,竟还有心思听他心跳分析他脉象,单从这点来看,倒算得临危不乱。

“你只说觉得哪里不对便是。”贺云年将视线从她红的滴血的脸上移开,淡淡说道。

“殿下前日脉象与今日完全相同,玄虱之毒鲜少有连续发作的,除非有其他外因诱导,可昨日我给殿下煎的那碗汤药,当是准确无误的,”裴茵细声说道,羞得通红的小脸也退了些颜色,此时只剩脸颊上的一抹红晕,“既是如此,殿下昨日为何会再次毒发?”

贺云年闻言,并未应声,只将视线落在马车之外的人群中,心中莫名有些发虚,倒是他头一次被个小姑娘问得哑口无言。

“殿下?”裴茵见对方没有回话,以为是她没有把话说清,正欲开口再细说之时,贺云年冷冷开口道:“昨日本王并未将药喝下。”

裴茵美眸瞪圆,脑子懵怔一瞬,而后很快明白过来,凌王本就多疑,她又是如此尴尬的身份,自是不能轻易得他信任,即便那日她施针为他抑制毒性,即便两人之间已定下约定,他对自己,仍是不能完全信任的。

思及此处,裴茵只勉强勾了勾唇角,是她疏忽大意,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对方的信任。

一片赤诚之心扑了个空,心情倒也谈不上失落,只是有些心疼昨日她花了两个时辰熬出的那碗汤药,以及汤药中那几味珍稀药材,早知他多疑不愿喝自己煎的药,她凭白费那力气干嘛?

车内重回安静,贺云年将把脉的右手衣袖抚平,继续闭目养神。裴茵也不再继续询问病情,只将视线落在窗外,放空思绪,静静听着马车车轮转动的轱辘声。

两人一路无话,马车摇摇摆摆地出了城门,到了宽阔少人之地,车速也快了许多,接着加快速度,最终在城郊定北军驻扎营地外停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营帐外,守卫见到凌王,皆躬身行礼,凌王平日均是独来独往,最多身后跟着杨锋,怎得今日身后多了个眼生的侍卫?

既是殿下带来的人,守卫自不敢多问,只将人引到关押北戎暗探的营帐之外,之后恭敬守在帐外。

“可问出些什么来?”凌王开口问道。

“回殿下的话,那北戎探子被鞭子抽得奄奄一息,却不肯吐露半个字来,和先前抓的那个一样,骨头硬得很。”

“在外头守着。”

“是。”

贺云年撩开帐角,裴茵跟在贺云年身后,缓步而入。一进到帐内,裴茵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地上倒着一人,奄奄一息地闭着眼,身上衣服已被打烂,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地面上摆放着一个空碗,裴茵嗅觉灵敏,远远便问出里边装得是上好的参汤。

先以酷刑毒打,再用参汤吊着命,眼前之人经历的苦痛可想而知。定北军的雷厉风行,裴茵先前自是听过,然此刻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却又是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