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越说越陶醉。
洛清鸢被他说得心驰神往,也眯着眼看了看悬半空的日头,“好,到时候一定出来瞧瞧。”
“鸢儿,时辰不早了,坐正,送回去。”席夜枫将她偏着的脑袋扶正。
洛清鸢低低嗯了声,双手掌马背上,时不时摸一把那漂亮的深棕色鬃毛。席夜枫一拉缰绳,破风便调了个身,慢悠悠地往回走,看起来悠闲得紧。
“席夜枫,倒是走快点儿啊,照这速度,要等到何时才能跟师傅汇合?”洛清鸢不满地催促道。
“鸢儿,这事急不得,破风得先确定好来时的方位,然后才能一点点快起来。放心,一定准时送回去。”说着说着,左臂就自然地搂住她腰,下巴搁了她头顶,暖暖的阳光斜射而下,那打草地上的影子亦慢悠悠地移动着,马背上的两似融成了个整体,分不出彼此。两间似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动。
“席夜枫,有件事必须问。”洛清鸢懒洋洋道,腰以上的身子随着破风前行轻轻地左右颠着。
“问。”席夜枫眯着眸,嗅着她头顶发丝的淡淡味道,似乎被阳光照得久了,发丝里还有一种被晒了许久的干草发出的那种清爽味儿。她身上的体香也若有似无地飘进他鼻子里,诱惑着他一点点凑近她脖颈,差一点儿就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问,离开西阳的前一日晚上,是不是偷偷溜进屋里了?”这件事洛清鸢一直等着找他算账,岂是他可以随便混弄过去的。
席夜枫眯着嗅芳香的眼立马睁开,望了远处一眼,双腿狠狠一夹马腹,破风立马哒哒地跑了起来,风呼呼地吹过,他放大了嗓音问,“鸢儿,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没听清?”
洛清鸢迎着有些凉意的风,一开口便觉得冷风侵入到喉中,浑身都凉嗖起来。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洛清鸢愤愤想,别想着这事能糊弄过去,脖子上那一掌劈得她疼了好久,怎么着她也原原本本地讨回来才是!此时不行,那就改日。她别的记不甚清楚,上回那一掌却是记忆深刻得想忘都忘不掉。
席夜枫见怀里的不说话了,心情舒畅地勾着唇儿,带着她奔驰一片绿色的汪洋里。
女师傅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牵着洛清鸢的马那一块地无聊地转悠着,见到两后,立马吁了口气。要不是知道那男子乃百姓敬重的定远将军,她是万万不会助长这种事的,再者,她瞧着这两实相配,若真成了,她便是定远将军的媒了。
“将军和姑娘可算回来了,再迟一些回去的话,还不知老爷和太太如何担心呢。”女师傅瞅了两一眼,特别席夜枫搁洛清鸢腰间的手上多瞄了几眼,脸上挂笑。
洛清鸢心里叹气,女师傅真的是不该瞧见的都瞧见了,席夜枫日后若没法子娶了她,她一定会恨得他身上咬下一块血肉,谁叫他好似她身上烙了印记般,别一瞧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媳妇了。
“鸢儿,累了一日了,回去好好歇着,还有,记得好好吃饭,再这么瘦的话,就找个大厨送到知州府去。”洛清鸢临走了,席夜枫又加了这么一句。
看着女师傅越来越暧昧的眼神,洛清鸢不止一次地想要堵住那张什么都说的嘴。急急骑了马离开,再不管身后那道大咧咧看过来的灼热视线。
因着拜托了女师傅不要说这件事,两回得稍晚些,女师傅也只道是姑娘许久没骑马,一时未能尽兴,难免忘了时辰,太太自然未怪。
席夜枫一直目送小媳妇走远后,才不慌不忙地朝西阳军营行去。
石高正监督着一群没有精神的小兵持刀操练,无意间一个远眺,竟发现军营大门处正慢慢驶来一马一。那一身打扮就像个江湖莽汉,头上的斗笠遮住了大半脸,阳光斜照过去,投下的斗笠影子一直遮到了鼻子下,整个的面孔处于半明半暗下,如此便更得看不真切了。但是,他坐下的那一匹高头大马,傲然地、懒洋洋地一哒一哒走着的臭屁样儿,石高就算是再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