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他没有想到的。
先生都说考上可能性不大,愿意试就试一试,反正年岁还不算大,还有的是时间去考。
所以他也只是来试一试,顺便陪白永和来考旳,没想到竟然考上了。
这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而更觉得意外的,并非是白米豆,而是那些个一同来看名单的人,无论是考上的,还是没考上的,在听到白米豆考上时,都是纷纷投向诧异的目光。
或惊叹,或羡慕,或不可思议。
“这个人,看着年岁不大吧,估摸着有个十来岁?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考上县学?”
“我记得,这次考试可不算简单,这孩子就算五岁启蒙,不过读书四五年,便能如此?亏我读书十余年,竟是连个孩童都比不过么?”
“此言差矣,有志不在年高,这聪慧自然不在年纪大小,有人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有人每日看似读书,却呆头呆脑,根本读不进去半个字,我朝不是也有过八岁考上秀才的神童么,大家也不必少见多怪。”
“可咱们县学里头,我可从未见过年岁这么小的学生,恕我多言,这孩子……该不会有什么背景吧。”
“话可不能乱说,县学的薛山长为人公正,受人尊重,你口出此言,莫不是要质疑薛山长的人品不成?我到是瞧着这位小兄弟模样周正,眼神清亮,是个极为聪慧之人。”
“我也瞧着这位小兄弟衣着简朴,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才对……”
众人在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
白米豆听得,抓了抓耳朵。
白永和则是道,“你平日寒窗苦读,我都是看在眼中的,你既聪慧又勤奋,虽然上学堂晚,可我却觉得你天分极高,这次的题并非是死读书本能答的上来的,你考上我到是觉得情理之中的事儿。”
“那些个人说什么,你不必在意,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去争辩什么。”
“嗯。”白米豆点头,“我娘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自己是管不到的,别人说的越多,越说明对这件事在意,难受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我娘还说,银子这么好的东西,都还有人不喜欢的,更别说是人了,所以不必理会太多,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
“是这个道理。”白永和拍了拍白米豆的肩膀,笑眯了眼睛。
他是真喜欢白米豆,恨不得拿他当了亲弟弟一样喜欢。
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白米豆乖巧懂事,读书肯用功。
另一部分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白米豆实在是聪慧的很,读书时不懂的地方也好,做人做事的道理也好,实在是一点就通。
这让白永和十分有成就感,甚至心中有些期盼着白米豆的成长,想看看这样的孩子以后长起来了,会是怎样的人。
“走,我们赶紧跟家里人说一声。”
两个人也不多在这里听那些人说的乱七八糟的话,只急忙到远一些的地方去寻白石堂和白金北,报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