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堂想了一想,点了头,“就依三哥所言,咱们开一个药材行。”
几个铺子生意红火,家中不缺银钱,但多开几个铺子,往后也能多给孩子们留些产业,多一些保障。
没人嫌钱多的。
见白石堂答应的这么干脆,谢广白脸上的恼怒消散了个干净,嘿嘿笑着直拍白石堂的肩膀,“就知道四弟最懂我。”
“得嘞,啥也不说了,往后有什么事儿,你打声招呼,三哥绝对给你办的漂亮。”
“既然这样,三哥也别在这儿说话了,赶紧还是去给那个何木匠瞧一瞧吧。”白石堂提醒道。
“走着。”谢广白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只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白石堂和苏木蓝相视一笑,在后头跟上。
三个人乘坐马车,直接去了何木林家里头。
一番看诊,谢广白自己都拧了眉。
“这右手到是还说,骨头长得还算正,但不能用力,只要施针,敷膏药的,有个三个月,差不多就能见好,到是这腿……”
“先前那大夫是个庸医,处理的不及时,这腿接的不好,长歪了,后面这几年,保养的也不够得当,筋跟这小腿肚子上的肉,都萎缩了,就算断骨重接,肌肉也没法发力,也是不能正常行走的。”
“我是不建议再断腿重接,多受一份罪,只能是往后吃些汤药,多敷一些药,等到阴天下雨的时候,这腿没那么难受。”
桂氏和何木林一听这话,眼中的光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
他们两个已经听说了,这谢广白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大夫,既然他都说这腿没有办法再治了,想来也真的是神仙也难治了。
她去请谢广白来看诊时,何木林当时是有多兴奋,她也是看在眼中的。
现在说双腿没有办法再医治的,何木林心里头该有多难过……
桂氏心里头一阵刺痛,这眼眶里头便噙满了泪花。
“没事,没事,手治好就成,手治好了,就能做好多事儿了。”何木林开口劝慰桂氏。
至少能帮着做些木匠活的小件儿,也显得他不是一无是处的人,若是勤快些,大约也是能顾得住两个人吃喝的。
何木林目光炯炯,桂氏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接着向谢广白道谢,“有劳谢大夫,给好好治一治这手腕。”
“这是自然。”谢广白点头,拿了箱子过来,从中取了银针,先给何木林施了针。
忙活了大概一个时辰,谢广白才拔掉了最后一根针。
“好了,明儿个我再来,连续施针十天,往后只贴膏药就好。”谢广白道,“我明儿个来的时候,把膏药带来,待会儿我写个方子,照方子去抓了药,一日三顿的熬煮服用,等到这十天针罢,我再给换方子。”
“有劳谢大夫。”
被施了针,何木林这会儿出了一身的汗,脸色苍白地话都说不囫囵。
桂氏急忙先扶何木林躺下,对谢广白道了谢,等他写了方子后,又是一通感谢的话,“那我明儿个就雇辆车去县城接谢大夫。”
“不必那么麻烦,这几日县城那也无事,这几日我就就近住在我四弟家里头,这路我已经识得,明儿个自己来就是。”
谢广白道,“我可不是那回春堂的大夫,医术不高,还带着一股子矫情劲儿。”
桂氏不明白谢广白为何贬低声名在外的回春堂,但谢大夫这般客气好说话,桂氏心中感激,口中的谢字几乎没停过。
白石堂和苏木蓝听到谢广白的这些话时,夫妻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哑然失笑。
都说谢广白记仇,所言不差。
“咋样,这药材行打算什么时候开?”
晚上,苏木蓝半躺在床上,问旁边的白石堂。
“越快越好。”白石堂道,“陆少爷那的病情已经稳定,说是已经能下床走动,何木匠这里也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