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看她这个表情,一把抓过她的手,捋起衣袖检查。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脸色陡变,连声音都不是往常那么温柔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用鞭子打你?”
“额,我逃跑被抓,所以……”
“罗毅,那些人死了没有?”他怒声质问,表情阴沉地让人感觉呼吸困难。
“已,已经死了。”
“尸体呢?”他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可爱,哪怕是死人。
“交给警方了。”罗毅艰难地回答,生怕他会跟他说去威尼斯的警局把尸体偷出来,挫骨扬灰。
“那真是便宜他们了。”季莫冷冷地说了这句,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可爱瞠目结舌得表情,才收敛了怒气,拉着她到自己腿上坐着,声音瞬间变得温婉柔和:
“这鞭痕,浑身都是吗?”
“额,手臂上和背上严重一点,其他还好。”可爱红着脸小声回答,看他那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脱了处理伤口。
季莫轻轻握住她的手,仔细看着那殷红的痕迹,沉沉叹了口怄气:“还疼吗?”手指温柔地触碰了一下,确定伤口已经结痂了。
“不疼了。”可爱摇头,水亮的黑眸清澈认真,“真的不疼了。”
季莫揉着她的头窝到怀里,削尖的下巴轻抵着她莹白光滑的额头,“对不起,叔叔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笨蛋,这是意外,怎么能怪你呢。”可爱靠在他怀里,目光留意到他腹部的伤,手轻轻揉了一下问道:“疼吗?”
“不疼。”季莫摇头,只要她回来了,再多的疼也会变得不疼。
可爱没有说话,抱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这个怀抱总能让她安心,好像爸爸的怀抱,让人感觉温暖,充满安全感。
他们的直升机飞到东京的民用机场之后,再转成私人客机回Z国。这期间,可爱已经沉沉睡着了,季莫抱着她,吩咐老易先安排好医院,到了A市第一件事就是为她检查处理伤口。
老易明白地点了点头,第一时间联系了军医院。
可爱再次睡醒已经是两天以后了。之前的精神都是高度紧张,睡不踏实,回到季莫身边才可以安心的睡着,所以一睡就会很久。
她闻着自己棉被上熟悉的香气,蒙着头,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想要继续睡,手却摸到了一个光洁的胸膛。脑中“轰”的一下,感觉不太对劲,露出头看了一眼。
季莫竟然赤膊躺在她的床上。不过这种事其实早就习以为常的,但是每次还是会重复一个模式:大叫,掀被,踢人下床。
“嘶……”季莫摸着头坐起来,腰上还缠着绷带呢,被她那一脚刚好踢到了伤口,蹙眉道,“可爱,很疼啊。”
“你干嘛赤膊睡在我床上?”很容易流鼻血的。
这后半句她没有说,只敢在心里想。
“热啊,这天气热死了。”季莫挠了挠耳朵坐到床上,看着她乱乱的头发,刚睡醒的眼神,觉得一切都是萌萌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睡醒了吗?”
“嗯。”她点头,看着他腰上的伤,还有腿上的刀疤,认真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
“骨头呢,恢复了吗?”她的手指轻抚他的伤疤,伤心他会因为救自己再次受伤。
季莫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笑道:“你过几天就要新学期报到了,你说恢复没有?而且,叔叔不是都跟山口过过招了,不好的话,怎么能跟他那种武痴对打。”
“对哦,要开学了。”她挠了挠头,本来威尼斯电影节就是8月中旬开始的,然后她在东京待了好几天,离开学根本就不到一个星期了。
她本来还有一场威尼斯的戏没有拍呢,后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她蹙眉在床上翻着,口中念念有词:“手机呢,我的手机在哪儿?”
“这里。”季莫把手机给她,开机之后是一大串的信息响声。她看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