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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鹤自然明白鬼医的心思,他却要逼得鬼医出手方肯罢休。
任雨停雨落,看日出月移,周宇鹤就那么跪在外头,直到倒地不起。
他这一倒下,东周皇帝眼都没眨一下,鬼医却是心疼的不行;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拿着家伙,奔了战场。
鬼医对宝贝徒弟的倔强,很是无奈;赤灵也将山中之事与他说了,他也明白,宝贝徒弟那死不承认的心。
可是,宝贝徒弟怎的这般自私?怎么能因为小丫头,就要让他参与谋杀皇室的乱事儿之中。
杀领军的东周太子和二皇子,这不是难事儿;难就难在,得让这二人死在大宇将士手中,这,可不难么?
周宇鹤醒来的时候,田曼云通红着眼,贴身伺候着。
“周宇鹤,田曼云很爱你,你感觉得到吗?”
那日,她问他,他点头。
田曼云这份爱,他自然感觉得到;可是,爱他的,不止田曼云一人。
而爱他的人之中,却独独没有那个叫宁夏的人……
“什么?”
宁夏看着方童,对他的话,颇为震惊。
方童立于一旁,轻声回道:“方才宫中传来消息,周宇傲和周宇恒领军出征,却因跟宇文瑾作战部署有了分歧,在帐中争执之后,便于次日死于乱箭之下。”
这消息,让宁夏站了起来,立了片刻,又坐了回去。
左手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是他与逸轩所结之发。
“听说,周宇鹤回东周之后,便在御书房外跪了半月;众人均言,他是为了田曼云请旨,请求东周皇帝收回成命。亦有人言,他是看清了宇文瑾的一石二鸟二计,欲在攻打北煜之时,一并消弱东周力量。”
一下损失两个皇子,另一个还病在床上,失了皇宠。对于东周而言,确实是损失!
可是,这不合理。
宁夏想不明白,宇文瑾为何如此?北煜还未败,逸轩领军抵抗之时,边疆大军赶去相助,这种情况,大宇不是应该和东周联手攻克北煜?
“此事皇上亦是诧异,可是那二人确实死在大宇流箭之下;且将士都瞧着的,是宇文瑾身旁的染九亲自下令。听说那二人死后,染后还不放过,冲上去亲自动手,将二人头颅砍下。”
方童说完,宁夏越发疑惑。
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莫名的,就想到了周宇鹤;她总觉得,此事,与周宇鹤脱不得关系。
虽说此时周宇鹤卧病在床,可是,师父却是自由身!若是师父亲自出马,易容成染九模样杀人,那不是难事!
可是,她却想不明白,周宇鹤为何到最后,会改变心意?他要的,不就是一统三国?若东周联手大宇攻破北煜,离他目标,不是更近一步?
“我对她,亦是有心的。”
离开那日,周宇鹤如是说着;宁夏却不相信,那人会为了田曼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毕竟,在那人眼中,权利 ,胜过一切!
“王爷传来消息,说是周宇鹤刚进城门,便被东周皇帝的人给拿下了;许是因为周宇鹤在边界救皇上之事被人做了文章。”
方童这话,一段接着一段,宁夏听的眉头微蹙:“信呢?”
有信不给她,她是身子不好,又不是眼睛不好!
方童一副懊恼模样,从怀中拿出信件:“只顾着说事儿,竟是忘了给主子信。”
他将信递来,宁夏伸手去接;却是还没伸出手,方童便被赤炼给一尾巴甩去。
手背上的红痕,新加了一条;赤炼扬着脑袋,咬着信朝宁夏而去,半分不理方童那垂眸模样。
对于赤炼这不知何时养成的霸道习惯,宁夏无语抚额。
上次小皇帝给她送药来,也不过是递了前线的折子给她瞧;她还没接过,小皇帝便被一尾巴甩去,手背上红痕不消。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