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与冬沁都一样,是被人卖进宫的,不是京城本地人,是在家中发洪水之时,讨饭到了京中;至亲在路上便死了,那旁亲的表姐与奴婢一起进的宫。”
说到这,秋怡转眼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当初被选中,也是因为奴婢二人身家清白。”
身家清白,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所以不会叛变。
但是,太后却是将她们二人的性命给握在手中,故此被派到了庄映寒的身边。
外头,宁夏二人闲聊之间,那屋子里,小皇帝喝下一杯茶,扯了扯领子说道:“她能有什么好东西?”
卓旭正立于书桌前提笔画着什么,谢雅容跪坐于毛地毯上,纤纤玉手于矮桌上来来回回之间,那杯中便是开出一朵华贵的牡丹。
“皇上觉得这牡丹可还满意?”
那小太监还未回话,小皇帝便又将心思给转到了桌上:“不错,谢小姐煮茶这手艺倒是一绝;太皇太后如今除了礼佛之外,便是对这茶道情有独钟。”
闻至些,谢雅容娇媚一笑:“皇上谬赞,臣女不敢当;臣女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品品茶,看看书。”
“品茶看书倒是不错,摄政王一向喜欢武刀弄枪,荣王妃也不是个静得下来的;谢小姐嫁入荣王府,往后便是摄政王的福气。”小皇帝不咸不淡的接过话,正准备起身之时,那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又飘了出来,他不由的又扯了扯领子,心中说不出的急燥。
谢雅容听小皇帝这般说,垂下的眸中闪过一抹讽笑。
摄政王如今已是废人一样,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她对摄政王一心所待,可结果呢?摄政王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人被庄映寒弄死,更是在她跟前收用了采露。
采露背叛她,她自个儿心中都是气愤难挡,摄政王居然还在那时出手打她!
这还不算,若非因为摄政王对她不够在意,她又如何会被谢含那畜生给害了?
这些事,谢雅容全都归到了北宫荣轩的头上;如今,她要的可不是摄政王妃这个身份,她要的,可是……
心中冷笑,谢雅容却是低眼说道:“皇上此言,臣女受之不起;今日听表哥说起,皇上这两日身子不适,饮药颇多;臣女对医术没有研究,只知是药三分毒,故此药饮的多,对身子终有损伤;前些日子看了一些民间的法子,有一项便是说道,适当的煮茶养生,胜过那以药调之。”
小皇帝听着这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那书桌前,卓旭已然放下了笔:“皇上之竹,微臣实在是比之不得;微臣这翠竹图,只怕会让皇上看了笑话。”
说话间,卓旭捧着一副画走了过来。
谢雅容目光一闪,收了收袖口,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
小皇帝看了一眼卓旭捧来的图,压下心中的烦躁,说道:“卓爱卿切莫妄自菲薄,爱卿这图,可是比朕方才那副要好上许多。”
小皇帝这面色,微微泛着红,那眸中,闪着一些不烦之色。
卓旭面上虽是没有什么表情,可那心中,却甚是诧异。
谢雅容与他商议的是,只要将她带来见着了皇上,她便能以茶艺让皇上将她留下。
来时,谢雅容主动提起了煮茶之事,接着便将话题转到了画画之上;皇上画了一副竹之后,他便到书桌前画画。
这期间,也不过两刻钟的光景,这二人也是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怎的这么点儿时辰,皇上看上去便是有些怪异?
转眼看向谢雅容,却见她十分乖巧的立于一旁,二人在说话之时,她也不曾插上半句话。
这应该,是与她无关的吧?这茶与水都是皇上的人准备的,她在皇上的眼皮子下,能生出些什么事儿?
卓旭心中转了一圈,小皇帝却是目光淡然的扫向二人;半响之后,与小太监说道:“阿姐不是说有好东西吗?怎的还不送来?”
小太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