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那时,宋誉为了一个酒店大楼的案子忙的焦头烂额,她在一旁看着,他冷峻的脸印在玻璃窗上,而他手边是她刚送进去的晚餐,她痴痴地看着里面的男人,心里一阵痛。就在刚刚宋誉和她说,已经替她订好了机票,第二天就走,他那么着急的让她走,就是因为她昨晚忽然的表白吗?
昨晚是她生日,她鼓足了勇气表白,可他却晃着杯中的酒,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面无表情,她心口微沉,他缓缓说:“你去美国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想通了,可你依旧这么固执,我不能害了你。”
他居然让自己去美国,宁元五指收紧,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在门外站了片刻,她拐进了卫生间,打开手机,里面还静静躺着一条短信。
“今晚九点,万豪酒店5803房间”
这是那个房地产老板发来的,昨天她陪同宋誉一起出席招标会,那个老板是负责人之一,他是承建商,拥有极度的话语权。
乔希看着镜子中的人,她咬咬牙就回了过去。
她要让宋誉主动留她下来。可后来事情出现了偏差,那个房地产老板居然会在酒里下了药,这是她无法预料到的,她天真的想,她先给宋誉打电话,然后她再拼命从房间逃出来,宋誉一定会过来,到那时他也一定舍不得敢她走。她只喝了一点酒,不出片刻功夫便察觉出不对劲,她迷糊间想给宋誉打电话,可电话却被那个男人一把夺过去。药力上来,她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她被迫承受这样屈辱,那一刻她是恨宋誉的,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漠,倘若他给她一丝温暖,她今日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她恨宋誉的冷漠,可他更恨这个男人,是他将自己推离了宋誉的时间,是他让她那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了。
乔希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鄙夷,用纸巾擦了擦他碰到的地方,擦完后将纸巾扔在桌上,抬眸冷笑:“有什么事吗?”
陈士章皮笑肉不笑,熟捻地揉了揉她的肩膀:“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还是终于爬上了宋誉的床,看不上我了?”
宁元压住心里的恶心,狠狠拍开他的手:“放尊重点。”
陈士章早就百毒不侵了,这些话在他眼中和放屁没两样,越发变本加厉:“尊重?当初爬上我的床时怎么不说尊重,现在给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晚了,宁元,我早就想找你了,奈何宋誉那小子把你藏的太好。”他语气突变,在宁元还未反应过来时,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她被迫脖子后仰,脸对着他。陈士章的脸通红,狰狞的面部表情,眼珠里是一片红血丝,他恶声恶气,好想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加之那些过往,乔希莫名害怕,心里有一根弦绷着。
乔希坐的地方是酒吧的死角,既没有摄像头,也无人路过,此时舞台上正有一女孩跳热舞,人群都集中在那儿,这样的对峙也无人发觉。右侧一扇小门,通向酒店的小胡同,陈士章扯着宁元的头发,二话不说就拐了进去。
地上有不少玻璃瓶子,宁元跌跌撞撞最后被男人压在墙上,后背的皮肤直接撞在坚硬粗糙的墙壁上,她疼的脑门冒汗,她用力挣脱,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太大,一切都是徒劳。
宁元质问:“你想做什么?”
陈士章握着她的两只手臂,推开一步,然后说:“你看看我现在的状况,我堂堂一个公司老板沦落到这步田地。”
宁元轻嗤一声:“那是你活该,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赶紧放开我。”
陈士章:“这都是宋誉的手笔,他不动声色的整垮了我的公司,让我在业内臭名昭著,名誉扫地,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他会这样做吗吗?你可真是个祸水啊,谁沾上谁倒霉,难怪当初你爸妈出车祸,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宁元如同触了逆鳞一般,她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