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家血脉断送在这十里长街上,一个子都不留。
在这一行人中,有一位十分特殊之人:李灵月。
就在前日,刺杀之事的真相浮出水面,李灵月拒不认罪还真迎来了一线曙光。原来主谋另有其人,但这人是谁,行刺又有什么目的,除了刑部与君泠崖外无人知晓,哪怕用真金白银喂养刑部,敲碎了他们紧闭的牙,也挖不出一点儿信息。
这就像是一个不能为人知的天大秘密,被塞进了君泠崖准备好的铁罐里,灌满了铅,尘封到地底下。
李灵月被放了出来,但从刑部那走了一遭回来,她的三魂七魄就被吓得丢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做了孤魂野鬼,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归不了位了。
其实这是君泠崖的意思,他留着李灵月还有些用处,暂时还不想将她逼入深渊地狱,只是先给她一点儿颜色瞧瞧,让她明白,圣上有上苍保佑,命如金贵、硬如金刚,想夺圣上的命,她还没那翻云覆雨的本事。
镶金嵌银的马车之上,君泠崖以保护圣上为由,占了一席之地,但行进的路上,他却沉默得跟被封口似的,说半句话都嫌多,目光远远地投向车帘外的景致,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卓识远见。
李千落一个人无聊地玩着小泥人,可是小泥人太硬,手感哪及得上真人的柔软,她看向一言不发的真人,恶向胆边生,伸出手指戳了戳君泠崖的胳膊。
哎呀,好硬,手指好疼,呼呼。
君泠崖结实的肌肉被戳得猝不及防,散漫的目光逐渐聚焦,看到她呼痛,蹙起了眉头:“圣上在做什么?”
“我想找你玩儿。”她晃了晃自己的指尖,气呼呼地道,“可是你跟小泥人一样,硬邦邦的,戳不动。”
“嗯,”君泠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拿出锦帕罩在她的指尖,隔着一层单薄的锦帕帮她揉捻,“成了。”收回锦帕,继续心不在焉地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