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这自信。
夜阑却上前一步,轻道:“以音驭兽,好强的内力。”
倾城的心往下沉了沉。
一曲终了,苏墨弦没再吹奏,催马快行回来。到得倾城近前时,倾城已然确定,白首是彻底臣服于他了。
倾城心叹,这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倒果然是亲眼看到了苏墨弦驯马,可是听夜阑口气,这是她无法复制的。
苏墨弦翻身下马,风姿卓然,倾城脸上端了笑,正要上前,却在看到苏墨弦手中脂白的羊脂玉笛时,浑身僵住。
那支……笛子!
这刹那,苏墨弦已不疾不徐走到了她身前,云淡风轻地拿着手中的笛子。
倾城的目光定在那支笛子上,险些移不开,待反应过来,这才不动声色地看向苏墨弦,“好漂亮的笛子。”
苏墨弦好看的眉眼瞥过手中玉笛,眼底一瞬间漾起温柔缱绻,“一位故人送的。”
倾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要转开,苏墨弦已径自说了下去,“她原本也不会这些东西,特地去和师傅学了半年。”
呵呵……倾城淡道:“哦,我说的是玉。”
苏墨弦闻言,缓缓勾起唇角,一笑倾人城的姿色,“玉,也是她选了半年的。”
倾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此刻,她只想将那笛子夺过来,用力折断,碾成碎末。
好在苏墨弦已识趣地将笛子放回袖中,倾城这才敛了情绪,缓缓走向白首,“睿王倒是好本事。”
苏墨弦反问:“是吗?你的本事不是更好?”
倾城回头。
苏墨弦道:“我驯服它尚还需要一段过程,你那日骑上不离,不离却连反抗也没有。”
倾城恍然的模样,道:“哦,如此说来,我的骑术倒果真比睿王高超一些。”
说着,不要脸地拱了拱手,“承让。”
苏墨弦不动声色,“要试试吗?你千辛万苦寻的马,看看是否合意?”
这个……倾城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虽然这策只能对苏墨弦,对苏瑜却不行。再有理的理由也抵不过帝王之令,她庆幸苏墨弦如今没有帝王之尊。
抿唇一笑,她摇了摇头,“马王此生只认一个主人,我骑术再好也不好随意去碰别人的马。这个道理就好比一女不侍二夫,诚然我的确是有些姿色,再忠贞的女子也能勾.引到,但出于道义,却不该去勾.引。本事是一回事,道德却是另外一回事。就好比那一日不离吧,变节那么的快,想来也是让睿王痛心了一番。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要送你马?方才我也不过是玩笑,这真正的原因嘛,便是我这几日想通了,我让你的马变了节,只有再给你送一匹新的马,完全属于你,我才能安心。”
苏墨弦静静听着,似笑非笑,待她说完,他问:“你似乎很在意不离因你对我变节?很在乎我会痛心?”
“自然。”倾城自动忽略了后一个问。
“你倒不必介怀。马王虽只认一个主人,但对象若是主人深爱的女子,它也同样会效忠。”
倾城脸色变了变。
苏墨弦继续道:“你若是嫁给我,不离便不算变节,我自然也不会痛心。至于白首,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倾城,“……”
倾城很想转身走开,然而还没走开,便听得一声娇斥传来:“妖女!你在这里做什么?”
倾城循声望去,便见不远处一身嫩黄裙衫的女子正愤愤然地指着她往她走来,原本生得娇美的一张脸上此刻全是怒气和敌视。
不是那位冤家路窄的林幻儿是谁?
倾城弯了弯唇,大方地答:“孤男寡女,你说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话落,苏墨弦静静看向她。
林幻儿听得这话,却是大怒,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想扑上来打倾城。
苏墨弦往前一步,站在倾城身前,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