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作势又踢他一脚,被他躲了开去,随即她快速跑开,到了一定的距离后,苏倩深吸一口气,向着詹遇宸大叫道:“太子哥,我要和你分手!”
詹遇宸笑着,带着苏倩最爱的那抹笑,轻轻点头。
苏倩当时心想,当年詹遇宸调侃她的名字——空使风头卷絮,为他飘荡花城,说的到底是哪个他?
那个他,终究还是永远无法说出口了。
有的男人,爱上了是你的不应该,因为明知道的,他只是永远不够爱一个人,但是失去的永远都是女人而不是他。
任泠泠一直站在詹遇宸的身后,见状,敛眸,掩去了眸中的庆幸。
庆幸自己是如今被他看着的那一个。
或许习惯了存在于黑暗的人,都会向往一些特别干净的东西,就像太阳花永远带着向阳性一般,詹遇宸对任泠泠的态度也从之后渐渐变得不太一样。
或许有许多人都会嗤之以鼻。因为在本家,任泠泠的身份虽然不算上等,却也算得上中上,她杀人是在十七岁,正值一个女人花一般的年纪,用的却是她最拿手的□□,那人的死状让人毛骨悚然。
对方是一位屡屡截断詹家军火生意的北美军火商人,接到任务的那一天,任泠泠没有多说一个字,抿紧了唇就拿着自己的工具出去了。而让所有人震惊的是,一个月后,她平安归来,带回了一身明显被施虐过的吻痕和捆绑的痕迹,还有那名军火商人的人头。
众人哗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站在本家大厅上站得笔直却依然纤弱的女子,她脸上的冷厉和傲然,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看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在黑道,男人有男人的手段,女人也有女人做事的方法。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至于如何征服,总括也只是四个字——手段和身体。
有的女人,巧笑玲珑地游走大人物间,不玩身体亦不玩感情,那靠的是手段;也有的女人,用蛇一般的姿色困住想要的男人,她们习惯了在床上谈生意,也的确是无往不利,那靠的是身体。
但是聪明的女人,却是像任泠泠一样的,在床上谈生意,在男人的身上耍手段。
那一次任泠泠不仅带来了一条高贵的血淋淋的生命,还带来了那方家族百分之五十的军火交易权,成功的理由,不言而喻。
但只有詹遇宸知道,她是干净的。
那是一种被浸透在肮脏鲜血中的干净。
在破了她的处子之身的那一个晚上,她被羞辱的愤怒的目光,还有颓丧的双眸,让詹遇宸知道了她原来一直都在维护着什么。
那是她的底线,如非危急关头,她誓死都要保住的,那是一个身为女人的尊严。
“如果那个时候你被那个老家伙碰了,你要怎么做?”
一次在欢爱后,詹遇宸没有像平常一样退开,他撩起她汗湿的短发,邪肆地笑,声音喑哑。
任泠泠很快回过一口气,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目光落在床边的小灯上,久久没有出声。
詹遇宸也不急,那埋首在她身体里的某物悄然苏醒,他也不客气,慢悠悠地动,似乎在等她回答。
“……那么我会毁了他,然后毁了自己。”
她渐渐动情,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
詹遇宸笑了,一个轻而柔的吻印上了她的额头。
“好女孩。”
他这样称赞道。
这才是应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对他人冷血无情,对自己也十分残忍。他明白,若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她就失了身,她便不会是如今的任泠泠,她会变成一朵危险的罂粟,毫不吝啬地用自己的身体和头脑变得战无不胜,而并非像现在这样,用只有他碰过的身体,与他紧紧纠缠。
他和她,原来那么相似,相似到以前他总对她恶语相向,那时候想来,这无非是因为遇到同类而产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