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王府里,一切按照安排的进行着。红灯笼,团年饭,剪纸、鞭炮一应俱全了!府中有锦夕、银汉这对儿活宝贝,喜庆气氛更是多了一层。现在只等着秦誉回来,一家四口好生过除夕。
萧袭月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等着秦誉,直等到将近午夜,成老管事的儿子小成子才神色匆匆地跑来说“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你这般惊惶做什么?”萧袭月将喝饱奶的银汉放在摇篮里,回头对小成子道:“天塌下来自还有地接着。莫惊慌,让府里其它人害怕。”
小成子答应了声“是”。
萧袭月虽然如此说,但面色却忍不住凝重,忙快步出门朝大厅去。远远的,只见秦誉不疾不徐的走来,沉稳不惊,步履稳当。萧袭月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来。
秦誉微微朝她笑了笑,走近。“年夜饭可准备好了?”
“好了,就等你了。”
被他一手揽着肩膀,萧袭月跟在秦誉身边一齐朝屋里走,走着走着,却忽然发现袖子上的红牡丹红得更艳了些,侧头一看秦誉腰侧的衣裳……
秦誉摸了摸萧袭月的脸。“哭什么,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不碍事。”
是血,是血染红了她袖口上的牡丹花!
“走吧,进屋吧。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一家四口吃了年夜饭,夜色很浓,但有雪映着,还不算太黑。
吃完饭,该过的程序都过了,夫妇俩看着一双儿女睡去,有一种家的恬静在心底流淌。两人相视,他眼睛神色如常,含着淡淡的笑意。萧袭月眼睛里却是忍不住的担心!究竟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他是与何人争斗受的伤?皇宫里旁人都不许带刀剑,那便是说很可能秦誉的伤是皇帝或者陈太后吩咐大内高手伤的。
房里只有他们二人。
“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袭月被秦誉抱上床,拉过被子盖上,意图让她安睡了。
他难道不准备解释什么吗?
“皇帝遇刺重伤,诸王恐怕也要一一‘病逝’。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十分艰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不必担心我。”
萧袭月心情有些沉重,点头“嗯”了一声,默了默才问道:“皇上伤到了哪里?”
秦琰那个少年曾帮过她,萧袭月虽知道他最后恐怕难有好下场,但现在亲耳听见他遇刺,还是有些难过、担心。
“胸口,恐怕挨不过十五。现在陈太后已经下懿旨,命她陈家的国戚彻查此事,怀疑是皇族欲谋权篡位所为。”
萧袭月恨声。
“这一切恐怕是陈太后自己谋划的!矛头指的不就是你么?既能除去皇帝,又能陷害你,好一个一箭双雕,陈太后好毒的计策……”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大年三十皇帝秦琰遇刺的消息传出,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北齐的土地上。继而有风声传出,此事与平津王府脱不开干系!是以,朝廷尤其以陈太后为首的一派,全力彻查平津王府。
大年初二,五千精兵包围平津王府,欲将秦誉、萧袭月一干人全部下狱。
可是平津王府守护了得,攻了半个时辰也没能攻得进去!于是便只能用火箭手攻之,果然奏效,不到一刻钟士兵便破门而入,冲进府去,可是却发现平津王消失,萧侧妃母子三人的院子被流矢射中,起了大火,葬身火海,只留下几具焦黑的尸首!
尸首上的穿戴,正是萧侧妃的首饰。仵作来鉴,确认就是萧袭月的尸首,因为此仵作有项家传的功夫,能鉴别血亲。仵作将此尸首的皮肉与将军府的萧云开做了比对,仵作以人头担保,这确实就是父女!
至于一双儿女不知是烧成灰了还是被平津王带走了。
陈太后下令全力追捕,必要除去此等逆贼!
大年十五日晚,皇帝重伤不治而崩,而包括秦越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