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王府上受了萧袭月一通气,回门吐了一大缸苦水。
宣平侯府。
屋里只有施蔷蔷、郑元珍、施景蟠三人。
“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平津王根本不是旁人说的那般花心多情,他根本就是冷酷无情啊,好似、好似也只专宠萧袭月一人!”
施蔷蔷抹了把泪珠儿,哭诉,“在平津王府里,下人都向着她,根本不把旁的妃子放在眼里。我才进门就被丢在粪池子里那般修理,只怕日后在平津王府上是举步维艰啊……”
施蔷蔷的娘郑元珍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旁的施景蟠咬牙切齿的打断——
“萧袭月那个贱人!害我丢了名声、丢了世子之位!现在又来欺负蔷蔷,真是可恶至极!!”
施景蟠又拉了妹妹施蔷蔷的双手,郑重其事安慰道:
“蔷蔷你放心,大哥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定把新仇旧恨都报回来!”
这时,忽然施景蟠背后冷不防传来句戏谑的话儿——“报回来?施大公子是要怎么个报发呀?母鸡儿抱窝那般抱么?还是在青-楼里跟那些骚-荡-货搂搂抱抱的抱呢?”
母子、母女三人听这声儿冷言冷语都同时皱了眉。
门口走进来个蓝裙子的女子,梳着妇人髻。萧玉如。三个月前,她已从将军府嫁了过侯府来,做了妾。
“你这嘴里就吐不出一句香话来!”
施景蟠气,怒斥萧玉如。
萧玉如见郑元珍给了她一记白眼,也并不在乎,继续与施景蟠添堵。
“你这嘴里吐出来的就是香,只是不知道你嘴里吐出来的口水,是哪个妓-女给吐进去的。哦不,那些女子天天被人骑,那嘴里的唾沫还指不定是别的男人吐进去的……”
“啪!”萧玉如脸上挨了狠狠一耳光。施景蟠气红了眼,指着萧玉如的鼻尖儿,“老子就是骑青-楼的女人,怎地了?你这女人心肠歹毒又愚蠢,比青-楼的还不如咧!你要是有你大姐半分美貌气质,我也不用那么麻烦天天往外头跑啊。”
萧玉如擦了嘴角流下的血,含笑,瞟了几人一眼。“我是歹毒愚蠢,那你呢?你倒是把萧袭月的脑袋割下来,给我瞧瞧啊?哈?光会打嘴仗,实际没半点用……”
萧玉如那讽刺的话和笑狠狠刺痛了施景蟠的自尊心。
“好,我若割了来,你又如何?”
“我便服了你!”
郑元珍实在看不下去,虽是在劝,但是却是对着萧玉如在说。“好了!你一个妾室,整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妾室?!”萧玉如红了眼睛,“我是怎么成为妾室的,这不还要问你儿子和郑元慧?呵,我还没嫌弃你儿子就是区区草民呢!好歹我萧玉如还是堂堂将军府的五小姐!”
郑元珍隐忍了隐忍怒意,施蔷蔷本就心情不好,上前来喝道:“滚出去,主子说话有你奴才插嘴的吗?”
“啪!”萧玉如一耳光扇在施蔷蔷脸上。
“没大没小,长嫂如母,你便是这般对长辈说话的?”
施景蟠一拽萧玉如的胳膊往地上使劲一推,将她摔了个结结实实,立刻膝盖和胳膊肘都见了红。“你就是一妾室,还想当长嫂?有多远滚多远!看着心烦!”
萧玉如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吃痛的捂了捂肚子,明明痛,却弯了嘴角笑着,直盯着施景蟠。“若我说,我怀了侯府唯一的孙子呢?”
她一句话,让施景蟠、郑元珍、施蔷蔷都是一惊。
“当初先帝革去了施景蟠的世子承袭之权,但并没有说孙子辈的如何。这也算是一个空子。不过,这正室所生的,恐怕才能承袭侯位,所以玉如才……”萧玉如将后头的话都省了。
施景蟠流连花丛,染过花柳病,很难生育。是以,郑元珍几人闻言,一惊之后,都是一喜。
郑元珍忙叫人将萧玉如扶起来。
“可摔着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