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怕她露马脚。
“娘娘,这信鸽和画儿怎么处理?女子好生狡猾,为了怕被发现笔迹而被识破身份,竟然画画通风报信!”
荷旭一言戳破是画而非字的原因。
萧袭月笑了一声。“画儿也正好。谁画,不也是画?”
两丫头一听萧袭月的话,明白了过来,立刻拿来了笔墨伺候。
萧袭月提笔画了几笔。大门照着那大门画的,只是门上叩门环的花纹,换做了莽状,以及那把小梳,变作了一只鸿雁。
萧袭月吩咐荷旭将鸽子秘密放走,安心如意的躺回榻上。
你厉害,我也不傻。就与陈太后来一招,离间计!
说起画,萧袭月这才想起国公府寿宴当日,她离开时碰见了昌宜侯周宇,他赠了一副画卷与她,说是迟来的恭喜她云开见月、喜得贵子的小礼。
周宇眉目还是那般温和,但她一想起他这些日子为陈太后做的事、犯下的杀孽,便觉得隔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已到了无法跨越的地步。他的眉间的宁静,也染上了杀戮的血色。
“香鱼,你去将昌宜侯赠与的画卷拿来。”
“唉。”
萧袭月一直在思考那莫名其妙的密信,倒是忽略了这画儿。国公府上并没有遇上什么人与她秦誉的特别消息。难道,是谁搞的恶作剧,还是说,因为老太君的陷害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画卷展开,是一副古画,虽不是价值连城,却也非常珍贵。但画儿的内容却有些不合时宜,画的是血腥战场,两方交战,颇为激烈,领头的将军英姿飒飒,但骑的战马已身中数箭,显然是强弩之末。
“送礼送这般的画儿,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啊。不是该送些富贵吉祥图么?昌宜侯看起来周周全全的一个人,竟还干这么唐突的事。”
“会不会,这画儿另有玄机?”
两丫头边说,边打量。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除了署名年号外,有多余的字来。
萧袭月一直默不作声,也思量不透。
曾经心思澄明的周宇,现在是越发让人捉摸不到边儿。
送她这画,究竟是何意?
萧袭月闭目,思索了半日,直到夜幕,忽然猛地睁眼。
“香鱼,将画儿取来!”
她好像……知道了周宇要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