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喝!!”荷旭一把端起汤碗递到吴鸢儿面前,药香气氤氲直升腾、冲进吴鸢儿的鼻子。
“不,我现在不喝,我不喝……”
“你不喝也要喝!”荷旭回头对带的两个冷面宫女道:“双枝、双云,还不快伺候吴美人将药喝下去!”
“是!”
“是!”
“你们不能这样,吴美人现在不想喝……”在吴鸢儿身边伺候的宫女紫烟上前拦了一回,直接被两个太监一架,扔到一旁。
“不想喝也得喝!”
吴美人被架着,灌下那碗雪莲汤,咕咚咕咚的痛苦吞咽着,嘴里七零八碎的喊着些话——“不……我不喝!有毒、有毒……我是,太后赐来的,你们毒死我,也活不成……”
伺候吴美人的宫女紫烟在一旁害怕的看着,可听了吴美人那话,害怕的神色刹那转换成了不悦之色,眉目神色老辣,不过只是瞬间,又恢复了瑟瑟惊恐的模样。
一碗雪莲汤全数灌下!荷旭满意的收手,带了宫女太监回去复命,末了对咳个不停、呕个不停的吴美人丢下一句话——“娘娘让奴婢转告美人一句话,‘山高水远的,吴美人还是不要挂念那些挂在天边儿的人了,保重自个儿身子才是要紧的。’”
吴鸢儿邀宠被赐药一事,暗里在后宫的众美人中掀起不小的浪子,不过都不敢放开来讨论,心照不宣。
苏蝉这方的锦芳宫,因着秦誉从来不曾踏足,宫中宫人又不如萧袭月的多,显得格外冷清。她身侧,也就只有两个随身伺候的宫女,一个名作连翘,一个叫做绿影。
连翘和吴鸢儿身边的紫烟一样,都是从平京城就跟来的。
连翘一边伺候苏蝉宽衣,一边道:“娘娘,您在后宫中不争不抢的,迟早会被王殿下忘了。”
苏蝉重重叹了口气。“你是说我亦当去邀宠?连翘你糊涂了,吴美人不就是例子么,明日晨起还不知她还在不在世。”话中是满满的忧伤哀凉。
连翘眼珠轱辘的转了一回,似有算计。“娘娘,吴美人哪儿能跟您比。您国色天香,殿下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不也怔愣了许久?”
苏蝉一听这话,不自觉的嘴角弯起些安慰甜蜜的笑意。虽然不能完全确定秦誉是因着惊艳而愣愣盯着她,但能够得到王殿下一眼两眼的目光,她已然足够了。
连翘趁热打铁,拉住苏蝉的手。“苏娘娘,您和吴美人不一样,您是太后义女,有郡主之头衔,比之萧袭月的乡君还要高上一阶,况且就算不说那些,您也和萧娘娘一样是侧妃,地位并不比她低。”
“可是……”
“您不争宠,以后萧侧妃一样不会放过您。娘娘生得这般美,哪个女人不嫉妒您?反正都是死,争一回、试一试,至少有希望啊。”
苏蝉经连翘这么一说,才有些了悟。对啊,就算她不愿生事,但也并不能保证萧袭月不会来害她。泥石流那夜的场景她永生不会忘记。王殿下抱着萧袭月,对她的呼救视而不见!她多么希望秦誉抱走的是她……
在这平津王宫中,她想要得到王殿下的宠爱,必然得过萧袭月这关……
这一夜,平津王宫中有想过要争宠的美人都没睡得着。
此刻,椒兰宫中。
秦誉如同往日,宿在这处。萧袭月正弹着古琴,唱的不是什么《沧海龙吟》,而是一曲江南商女唱的《醉花阴》,配着宫里乐师的吹奏之乐,半个王宫都能听得见靡靡之音。
时不时夹杂着秦誉叫好的笑声、调戏美人的轻-浮话语。
萧袭月喝了些果酒,双颊酡红,醉卧秦誉怀中。秦誉一把搂住萧袭月的细腰,捏住她的小下巴,将自己嘴里的酒,嘴对嘴的灌入萧袭月的口中。
“爱妃美人儿,孤王真想与你夜夜春-宵,不问世事。”
萧袭月嗔了一眼,半推半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