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为上策’,还是‘坐以待毙’?
萧华嫣呼吸微乱,有些沉不住气了。
但,还有比她更加沉不住气的。
秦丽筝因着前两日的射箭之事,无端将落入手中的王妃之位给落了空,这回皇室的女子都看见了,那羌吴王子一表人才,国力也不弱,不比在皇家当个不受宠的公主弱,是以,多少女子都已经观望上了。
秦丽筝为挽回自己的王子心中形象,排练了一首琴曲为皇帝贺寿。琴曲倒是还精彩,引来赞和一片,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反正观众反响还过得去,只可惜,羌吴王子一双眼睛一直往萧袭月那边瞅,时而与萧袭月微笑对视,高鼻皓齿,很是迷人。
该死的萧袭月!秦丽筝咬牙气得满腔酸水,抱着琴退下,在后殿里嘤嘤哭泣。
刑部侍郎之女,上官娉婷是秦丽筝的好友,是以也来了这昭若殿,只是不能去前头参加。上官娉婷听说了方才殿中萧袭月替秦誉献计的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若是献计的是她该多好,能与秦誉一同下江南,二人独处,想想都觉得幸福。
上官娉婷和秦丽筝,都暗自为心上人心烦心酸,只恨俺萧袭月真是霸占得太宽。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八公主你在这儿啊,亏我担心你许久。方才看你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还是,因着我那妹妹前些日子的冒犯?若是的话,华嫣替她给你道歉了,还请公主不要伤心气着了身子才好。”
来人是萧华嫣。
“华嫣。”秦丽筝连忙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
萧华嫣连忙从怀里掏出洁白方向的手帕,替秦丽筝轻轻擦去了眼泪。
“八公主,我那妹妹是那性子,你别往心里去,往后见了她躲远些就是了。”
秦丽筝一把握住萧华嫣的手。
“萧大小姐,也只有你的性子温柔,才忍得了她!我真是恨不能撕烂她那张狐媚子脸!抢了你的三皇子,现在又看上了王妃之位,勾引羌吴王子。你这般善良,怎会有萧袭月那样卑鄙无耻的妹妹。”
萧华嫣叹了口气。“四妹也是,还未出阁,却与大王子当众那般眼神暧-昧,大王子是要选皇室女做妃的,这般确实不好。方才爹爹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只是我这妹妹性子刚硬,不服管教,让公主受气了。华嫣真是……十分惭愧……”
萧华嫣很是愧疚,秦丽筝道:“都是萧袭月那狐媚子的错,与你无关。我秦丽筝还不是那等会迁怒的人,你是好人,我知道。”
上官娉婷见萧华嫣那么说,也不如之前顾忌那般多:“八公主,你别哭了,若让萧袭月那狐媚子看见了,岂不是又让她得意?”
“得意?她休想再得意!”秦丽筝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愁更愁。羌吴王子这回肯定看不上她了。
萧华嫣忙劝:“公主,别喝了,喝多了会醉的。女孩子不能喝酒,尤其是这人多的场合,不好。”
“有什么不好,别拦着我!”
“女子的清白要紧,若喝醉了被歹心男子不小心占了,那这辈子便只能从了他了。”萧华嫣道。
秦丽筝一听,忽然愣了愣……是啊,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萧华嫣见秦丽筝思量的模样,似是懂了,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讥诮笑意。
接下来,便交给你了,八公主……
……
宴席气氛热烈,已有人醉倒。羌吴人好吃肉喝酒,羌吴王更是嗜酒如命般,小酒杯不尽兴,换了大碗,直说,早该来北齐,也不必枉打了那么多年的冤枉仗。
宴罢,各回各家,羌吴王父子父女三人也各自回寝殿。
羌吴王子已经微醺,被宫女领着回到自己的住处,一推门,便问道一阵女人身上的芳香。屋内光线昏暗,似见一女子坐在圆桌边。
秦丽筝拿起酒壶,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