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仁崇帝脸色不太好,锦太妃疑惑,“怎么了?”
“没事,朕琢磨着,还真的要下旨将姨夫调进京才好。”吴氏心里的意思便是想要坐地为王,伺机胁迫先皇将锦太妃扶上皇后之位了罢,和秦牧隐对视一眼,秦牧隐眼神深如潭水,仁崇帝什么都探究不到,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愈到后边,仁崇帝脸色愈黑,锦太妃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
在云锦宫用完午膳,仁崇帝和秦牧隐回道昭阳殿,心思沉重,吴家没有参与其中也是早就知情的,才华不输男子,心计更是连锦太妃都称赞,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安远县的事先瞒着,牧隐,你帮朕查查吴家。”
秦牧隐躬身退下,出去的时候脚步沉重,仁崇帝没有明说其中的意思,也是想他去一趟安远县的,纵观整个朝堂,他官职还没定下,偷偷去安远县不会惹人怀疑,可……想起家里的母女两,秦牧隐不想离京,叫她们担惊受怕了。
路上,他让全安带全喜和全康去庄子,他暂时不能离京,全喜和全康带着人可以去查探一番,全喜弄清楚了始末,和全康相识一笑,“你们一路上注意着,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不要打草惊蛇,有机会的话,弄一张安远县的地形图……”
交代好了秦牧隐才转身回侯府,路上,又飘起了小雨,好似黎婉袖口的银丝,一串串在空中织成一张网。
黎婉心底隐隐感觉出事了,秦牧隐神色如常她看不出什么,可他走神的时候多了,和平日大相径庭,给唯一洗了澡,一家三口坐在床上,黎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侯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之前总想唯一多睁眼看看,现在吧,又想她早早闭着眼睡觉。”秦牧隐抿唇笑道,可笑却不达眼底。
黎婉晃着唯一的手,感觉她力道大了,黎婉每天都觉得惊喜,“这才好,侯爷,皇上召您入宫是不是出事了?木大人还是没有消息吗?”愈临近唯一的百日宴,黎婉心底就愈沉重,隐隐有惶恐,也不知是不是被洗三礼折腾得害怕了。
心疼她如此敏感,秦牧隐捧起她的脸,轻轻揉了揉她额头,“木子言已经有消息了,不过遇着点事,我与你说也成,不过,你不能胡思乱想。”
黎婉点头,待听到后边,黎婉瞪大了眼,她从未听到吴荚宜这个名字,便是上辈子也从未听过。“皇上怀疑安家坐地为王,可说不通,侯爷您想,安远县发生干旱,比起他们巡抚,朝廷明显要富裕,待赈灾大臣带着粮食衣物前去,他们拿银子收买赈灾大臣不是更好?收买不成也有别的法子,为何要瞒着?”
这也是秦牧隐想不通的地方,皇上派去赈灾的大臣都是刚正不阿之辈,三年前闹出干旱之事,依着仁和帝的性子怕是会派他前往,安巡抚在忌惮他不成,可是,也说不通,他没和安家打过交道。
“皇上一定会派您去赈灾的。”黎婉毫不迟疑地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秦牧隐嘴角微微上翘,一孕傻三年,黎婉怀孕的时候脑子反应慢了些,生完孩子,身子恢复了,带着脑子也恢复过来了。“这件事,我去怕是没用,除了我还有一人更合适。”
三年干旱朝廷不闻不问,安抚百姓的事,只有皇家人出面才能平定百姓的怒火,取得他们的信任,他担忧皇上让他随行,他就得再次离开京城了。
黎婉没明白他的意思,秦牧隐已经抱起唯一,“天色不早了,睡吧,皇上命我查吴家,还要你出面才行。”
吴家掌家的人是吴家大房吴玄毅,吴家在京城德高望重,经历承王靖康王一事,吴家在京城名声更甚,有许多幕僚投靠吴家,说起吴家,出了名的清高。
猛地,黎婉感觉烛影晃动,目光随着烛台移到了屏风外边,秦牧隐往木床盖了间衣衫,黎婉反应过来秦牧隐的用意,脸色通红。
撑开她的身子,秦牧隐缱绻地沉下身,手往